啊,主要她住过酒店,登记过身份证信息,我就能通过网络找到她啊,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女孩儿前几天刚跟人在恒城酒店开过房,用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证。” 更巧的是,他还认识。 之前烧烤摊上跟碗姐争风吃醋来着,昕昕在旁边没少看戏。 想到昕昕,寒铮的眉眼又止不住落寞起来。 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你似乎很厉害?”木星抬眼看了寒铮一眼。 寒铮觉得木星在侮辱他,但想起昕昕说的,做人要谦虚,寒铮就还是忍了忍脾气,顺嘴说道。 “一般般吧。” 木星点了点头,重复道,“你真的不考虑做侦察兵吗?”感觉他比他爸的部队里的侦察特种兵厉害。 寒铮拒绝。 “我随意惯了,不去。” 木星不懂他的境遇,自小被追杀,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关注这玩意儿,要知道,一个不留神,就被噶欸。 木星点了下头,松开了手。 寒铮就跑到教学楼顶上,开始查自己的行踪到底是怎么被暴露。 而应骥这边,已经不知一次接到了母亲何花的来电。 电话里,何花尖声指责着应骥没用,大骂废物。 应骥下意识怯怯的问,“怎么了?妈” 何花大吼,“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果然是捡来的,供你读了这么多书,也还好一点用没有!” 握着手机的应骥无所适从的捏着桌上的鼠标,何花的声音太大,古禹又靠的太近,应骥很怕这么尴尬的一幕被古禹听到。 他尴尬的起身,想要离开。 但古禹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神情专注的审核着稿件,对应骥起身想要从他身边过去的动作,熟视无睹。 应骥没有办法,急着古禹的后背跨了过去。 古禹挑眉,应骥低头无声说着抱歉。 应骥离开后,古禹跟木碗宁说起应骥他妈骂人的话。 木碗宁想起何花,一个因为劳作而被晒得有些黝黑的女人。 木碗宁问,“怎么了,她说了什么?”她记得那次在施州卫时,应骥养母很听丈夫的话,几乎不怎么说话的。 古禹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就是骂应骥废物,没用什么的吧。” 木碗宁没有惊讶,而是转头看古禹。 “你好像很关心你的应骥啊。” 古禹烦闷到。 “那不废话吗,那是我的第一个徒弟呢。”更何况,张琦还私下找过他几次,让他帮忙照顾应骥。 欸,这事儿怎么这么难办,应骥的性子也太软了。 木碗宁点了点头,想缓和下气氛笑一下,可一想到应骥这会儿正在挨骂,就笑不出来。 她淡淡到,“应骥养父母不太喜欢他,看着对他有挺不好的,用苟待来形容也为过吧。” 古禹震惊。 “这么夸张吗。” 木碗宁点了点头。 “嗯,这么说吧,他养父是那种骨子里透着大男子主义,又重男轻女的人,但面对应骥的事上,却是即便他给人当上门女婿,收彩礼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人。”木碗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他没同意的话,那原因一定是钱给的不到位。” 古禹震惊了,三观有点碎裂。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儿!” 木碗宁点头。 “嗯,你隔壁坐着的那个就是。” 古禹怒,“那他还跟着他们。” 木碗宁嗯了一声,“可能太像他生母了吧,骨子里都太善良了。” 古禹无语,“应骥是蠢吗,这样的养父母,直接离开就好了啊。” “嗯,你说的这样的人,应骥还在默不作声努力存钱,想要给他们买房子。” 古禹真的怒了。 “他是有病吗,非要对他们这么好。” 木碗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古禹的问题,但显然,没有遭受相同精力的他们,根本没资格在这里妄加评论。 木碗宁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我们都是外人,除了看着,什么也不能做,这就是现实。” 古禹不说话了,他太生气了,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堵得他继续发泄。 而应骥,一如他们所料得,肿着双眼眶回到了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