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的路上,木碗宁就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抬眼看陶弘毅,一边看一边想,陶弘毅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怎么了。” 木碗宁坐直了后背,正色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陶弘毅配合着回复:“哪里奇怪。” “为什么我们两回来,霍昕没走啊。” “她为什么要跟你一块走?” 木碗宁沉默,不看陶弘毅了,改看车外。路边,车辆穿行,人来人往,小狗犬吠,小孩儿奔跑,女人甩头发,男人抽烟,老人过马路,少年玩儿滑板……一切都是那么的寻常,可为为什么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哪哪儿都不对劲,以前周六末她和霍昕两人都必约在一起度过,可现在她却不在身边了。 “霍昕她为什么没跟我一起走啊。”木碗宁固执道。 前面是红灯,陶弘毅踩下刹车,从抬头镜里,看了木碗宁一眼,那张小脸上满是郁闷,让他不由内心发笑。 “也许人家想谈恋爱了吧,你总不会不识趣想当电灯泡吧。” 木碗宁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喃喃道,“但是它俩这也太草率了吧。” 陶弘毅也在想这个事儿,昨晚寒铮才回来,虽然他本意是想让他帮自己转移下霍昕的注意力,但也没叫他牺牲自己,弄到这副夸张的田地。要不是早上看见寒铮在霍昕看不见的地方偷笑,他都要被他弄糊涂了。 “两人两情相悦,你就别瞎操心了。” 木碗宁怔住了,忍不住跟陶弘毅争辩,“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没有一厢情愿,只有见色起意。” 陶弘毅点头,开始睁眼说瞎话,“也是,可怜寒铮也才刚成年,就被霍昕糟蹋了,国内果然很危险,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多保护自己啊。 ” 如果说一开始木碗宁还心存顾虑的话,那么现在,她居然只想赶快把嘴缝上,一直以来,她把霍昕看的太过纯良了,像是想到什么,木碗宁硬着头皮,道:“那你不管寒铮吗?”看你很重视他啊。 陶弘毅想笑,他真的要被木碗宁这可爱的样子,搞得笑出内伤了,就寒铮那杀伤力,就算木碗宁这个黑带五段站在他面前都不够看,她居然真的担心起他来了。但陶弘毅还是一本正经道,“一个男人出门在外,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说明他命该如此,我们不必替他逆天改命。”瞧瞧他这话说的,骗小孩子的吧,天,陶弘毅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到这会儿木碗宁要还是听不出来陶弘毅实在取笑她,那她就真的是猪了。算了算了,管不了了,爱咋样咋样吧。 这天木碗宁一整天都没收到霍昕的消息,倒是隔壁的陶弘毅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抱着笔记本跑到她房间来办公,说这样会比较有工作的欲望。木碗宁真是读不懂他,专心刷剧,在看到有意思的画面的时候,也会下意识暂停截个图,帮助绘画时扩散下思维。 时间过的很快,以至于天什么时候黑的,木碗宁都没咋留意,反倒是一旁的陶弘毅见木碗宁刷剧刷的专心,出门买了菜回来,跑厨房做起了饭。 吃饭的时候,古禹打来了电话,他声色委屈,极力争辩,对面好像闹了不小的矛盾。 “木碗宁,你快帮我跟我女朋友解释清楚,她跟我闹分手呢。” 木碗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家伙昨晚没找自己,怎么过了一天又找来了。对面还隐约播放着那首名场面,“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得罪……”木碗宁给惊着了。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对面还在吵,“快说,这是哪个女人身上的,好啊,古禹,我们才在一起几天,你就敢跟我玩儿这出,你可真是一点没把我当回事啊。”女人像是气急,伴随着的还有物品碰撞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着场面该有多壮观。 古禹一边争辩这些都是误会,一边大声求助木碗宁,“木碗宁,快帮我解释啊,不然我今天就完了。” 古禹的话还没说完,那女生大喊,“你又在跟你哪个小妖精打电话,古禹你果然早就想跟我分手了!” 古禹大喊,“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啪嗒,物品碎裂的声音,连着对面的电话也被挂断了。 木碗宁忽然就同情起来,古禹这也太惨了吧,这女人生气起来,都这么不理智的吗。 坐在旁边给木碗宁布菜的陶弘毅,听了个全,虽然具体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就这些内容,也听的差不离几了。他也不追问木碗宁是发生了什么事,说到,“你那同事可真是个渣男。” 木碗宁惊着了,她是万万没想到陶弘毅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替同事辩解,“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 陶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