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是一场血腥残酷的战斗,现在所有人才明白,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奴隶们单薄的身躯,瘦弱的枯骨,怎么抵挡大明军队的枪炮呢? 战争来得快,去的也快,对面没坚持一个时辰就溃不成军了,奴隶们也不是傻子,这样有死无生的往里面冲毫无活路,不如直接大家一起跑。 能直面恐惧,澹然生死,从来只是少数人的无畏。 奴隶们发了疯似的往回跑去,国王拉吉普特手下的卫兵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于奴隶的控制能力。 汹涌的奴隶们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国王拉吉普特他们的方向冲了回去,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由此可以看出号称十几万奴隶确实应该非假。 大明军队能挡下这群努力潮水般的冲击,是因为火力覆盖,但是国王拉吉普特方可没有火力覆盖。 依靠着士兵手上的长鞭,和深植在奴隶心中的尊卑观念掌控着奴隶,但是在生死面前,奴隶们已经挣脱了束缚,他们不再害怕士兵们手上的鞭子,蜂拥这冲向了国王卫队。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国王拉吉普特慌张的大喊,手上拿着的水果掉落,怀里抱着的美人也不搂着了,看着不断逼近的奴隶们,国王拉吉普特彻底的慌了。 他慌张的命令卫队撤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奴隶们冲进了卫队群内。 大明的军队此时向前推进,压迫奴隶们持续性的冲向国王拉吉普特的队伍。 背后有着勐虎追来之时,你只能往前冲。 奴隶主的刀砍在了飞扑而来的奴隶身上,铮亮的大刀,一刀就能将一个肮脏腥臭的奴隶削去脑袋,奴隶们的身体都是皮包骨,在大刀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一个 两个 三个 当人数堆积到五六七八个的时候,奴隶主的大刀就再也砍不下去了,奴隶们的骨头虽然轻,当仍可以让大刀砍出豁口,人越来越多,刀越来越钝,这时候轮到奴隶主们害怕了。 那些挥舞长鞭和大刀的奴隶主卫兵们,身上爬满了他们平常肆意欺压,殴打,杀戮的低贱奴隶,那腥臭肮脏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们的小腿,插进了他的眼珠,食不果腹的人带着滔天的恨意,张开自己的不全的牙口,撕咬着,宣泄着,任由卫兵凄惨的喊叫声响彻天地。 奴隶们似乎从未入今日这般酣畅。 大明军队见到此番人间地狱的景象,心中不免也生出恐惧之人,人被欺压到的一定的程度的反噬简直恐怖至极。 没有了道德,没有了法律,没有了任何的束缚,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发了疯的野兽冲出了牢笼后在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悲惨。 国王卫队也开始溃退四散,现在他们也无暇顾及其他了,肥胖的国王跌落在地上,奴隶瞬间将之完全的淹没,他的美人也没逃过奴隶们的疯狂。 这个女人寻常跟在国王的身边,最喜欢拿着奴隶们出气,稍有不顺心就喜欢看奴隶们互相杀戮来取乐,现在被那些她厌恶的肮脏奴隶们肆意的侵犯着。 这似一场单人的交响乐演唱会,长笛、短笛、单黄管、双黄管,小号、短号、长号、圆号、大号,手足并用,慌乱并且应接不暇。 当大明军队清扫战场的时候,那惨绝人寰的场景仍在继续,不堪入目。 这一场战争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当军队在尸山血海中找到了国王的尸体,也正式宣告大明赢得了这场战斗。 这就是奴隶制的坏处,少数的奴隶主依靠着制度掌控着大量的奴隶,这个制度本身就是不稳定的,当他爆发的时候奴隶主根本不是奴隶的对手。 辛格全程看完了这一仗,看的他胆战心惊,却也庆幸万分。 朱瞻墡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一时间找到了辛格。 “辛格阁下,你是这个国家的皇室,没错吧。” 辛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前的青年王爷虽然对他说话极其客气,用词是保持了外交尊重,但是他是一尊掌握着强大战争机器的杀神,辛格以奴隶的样式对着朱瞻墡跪拜。 朱瞻墡扶起了他:“辛格阁下,何必行此大礼。” “以后辛格唯殿下马首是瞻,我就是殿下的一条狗。” 朱瞻墡微微一笑:“辛格阁下,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你们国家的君主刚刚在奴隶暴乱之中不幸生亡,作为他的弟弟,我觉得你应该担负起这个国家的重担,承担起你作为弟弟的职责,成为这个国家的君主,你觉得呢?” 辛格颤颤巍巍的说:“殿下觉得该如何,便应该如此,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朱瞻墡郑重的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毗奢耶那加罗国在辛格阁下的领导下一定能与大明建立良好的关系,不过你们国家的名字稍微难念了些。” 辛格听闻朱瞻墡的话,立刻说:“殿下说我们应该叫什么名字,我们就叫什么名字。” “那就简单点,叫加罗国吧,我相信辛格阁下有能力摆平国内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加罗国国内出现动荡,更不希望看到影响到我们大明的柯枝港的事情发生,如有任何影响到柯枝港和大明的事情发生,我都将怪罪于阁下。” 辛格冷汗直流,连连点头。 朱瞻墡又说:“当然大明的军队会给你一定程度上的帮助,来让你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 “是,是!”辛格立马点头哈腰,只要有大明军队作为后盾,自己想当个国王还不轻松? 朱瞻墡并不愿意这个国家成为大明的一部分,因为朱瞻墡明白奴隶制的坏处,也明白奴隶制一定会被淘汰,如同之前的国王一样,奴隶们仇恨的锁链汇聚于国王身上。 只是朱瞻墡现在需要这些奴隶,不愿意承受这份憎恨,只能转嫁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