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会不管我们的。”张子兴笃定。 “众将士听令,此人手上的虎符是假的,我见过黄都指挥使的虎符,与这块并不一致,此人胆敢冒充珠江郡王,冒充宗室皇孙,所有人给我上,杀啊。” 随着张涛的一声令下,将士们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他们是张涛的部下,虽有犹豫的,但是也不信自己的指挥使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肯定对方是假的。 立功的机会到了。 一瞬间,小混混和广州府东卫所的士兵一起冲向了二十四桥明月夜。 “殿下,这可怎么办?”楚儿有些焦急。 陈佑山则是冷静的指挥:“所有人拼死守住,你们三人带着殿下先撤,其他人拼出一条血路也得护殿下安全。”说完陈佑山自己拔出了佩刀,他不善战斗,佩刀也只是搭配着好看而已,没想到今日要拼死一战了。 乱战一触即发,楼下禁卫们和对方拼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不时有人倒下。 小混混们还好说,但是那些卫所的正规军带着装备一个个也算是个中好手,对方人数远多于我方,正面拼杀不利。 二十四桥明月夜这边大战起,广州府知府在不久前得到了消息,本在喝茶的他人都愣住了。 “你再说一遍?什么情况?” “东卫所的指挥使张涛和新潮安的张子兴将珠江郡王殿下所在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围住了。” 砰 广州知府梁福愤怒的将自己最心爱的茶壶都摔了粉碎:“这不是胡闹吗?快备马。” 风风火火的正要出门之时,又有人来报:“大人,大人,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梁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这怎么还打起来了,朱瞻墡一旦有问题,他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快,拿着我的令牌去调兵,我们先去二十四桥明月夜。” “大人,去不得啊,那里现在上千人打起来,就跟打仗一样,根本进不去,您去了太危险。” “胡闹,胡闹,胡闹!”梁福在无能狂怒着。 “去通知三司的长官,快去,府上的家丁都带上武器跟我走,我们去救珠江郡王殿下。”梁福稍微一思考便做了决定。 广州知府带着二十几个家丁,拿着武器就向着那边冲了过去。 布政使金武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程度比梁福更甚,胖脸上双目圆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大人怎么办?” “去,去,快去找黄都指挥使,不能让殿下有所闪失,我们担待不起,张涛这个蠢货,去给我将张涛的家人全部绑了,还有张子兴家里也一样,你们跟我来。” 金武也带着府兵全部出发了。 之前朱瞻墡派人去找广东都指挥使黄惠宏,但是因为路程远,反而黄惠宏是最后收到消息的。 健壮的男人拍桉而起:“私自引兵进城,还敢围了郡王的住所,这不是找死?” “快马让最近的卫所派兵解围,亲卫队全部上马随我营救珠江郡王殿下。” 方时那边反应也差不多。 广东三司全部都接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是想办法解决,毕竟珠江郡王有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只是大家的反应不一样。 二十四桥明月夜边的街道小巷已经满是刀光剑影,刀枪拼杀之声四起,周围的居民早已纷纷逃散,当然小混混的也有不少趁着这个时候入室抢劫,夺取财物,当然也有心怀不轨的卫所士兵趁此机会摸鱼捞钱。 盛世为兵,乱世即匪,没有坚定信仰的队伍,别妄想它能保家卫国。 禁卫们想要带着朱瞻墡突围,但是四周都是对方的人根本无处突围。 眼见跑不走,朱瞻墡心一横:“不用管我了,所有禁卫听令,奋勇而战,战之则胜,以后高官厚禄,封官加爵,我朱瞻墡亦在此处,半步不退。” 破釜沉舟,奋力一战。 陈佑山振臂高呼:“为珠江郡王殿下而战! ” “为珠江郡王殿下而战! ” 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这种地方的道路本就不宽敞,挤下这么多人,其实后面的人根本参与不了战争,双方最前方的队伍打的火热。 这时候必须得拖,拖到援军过来。 朱瞻墡看了眼李孝珠和扎拉,李孝珠安静的站在后面,扎拉则是四下翻找,不知道何处找到一把今天在集市上买的木刀,这是要拼命。 “你做什么?”看着扎拉那白嫩的脸上出现了略微凶狠的表情,朱瞻墡眉头舒缓,苦笑了一下。 “殿下,我会打架。”别看扎拉瘦,从小也是跟着女子剑术老师学过几招的。 “若要让女人来保护我,那我这珠江郡王也算是做到头了。”朱瞻墡拿过了扎拉手上的木刀,这玩具可吓唬不了下面那群亡命之徒。 “殿下,我现在命人在后方打开一条路,您先走。”陈佑山在楼上观察着战局,找到了一条人不多的小巷。 走还是不走呢?朱瞻墡皱着眉头,短暂的思考后朱瞻墡做出了和自己原来性格极为不符的决定。 手持永乐大帝宝剑的少年不会放弃自己的部下撤退。 呜 呜 此时珠江之上两艘蒸汽战船全速驶来,此处就在江边,正在战斗的众人纷纷看向了珠江之上。 “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船吗?” “为什么会冒着气,船体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铁板,一艘船怎么装备了那么多的火炮?” “这是什么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船?” 蒸汽战船驶来,给人巨大的压迫感,二十四桥明月夜边上的战斗也暂时放缓了一些。 那巨大的半钢铁制造的战船近距离给人不怒而威的感觉,它似一头冒着蒸汽的勐兽,随时准备张开巨口撕裂一切。 而且蒸汽战船的外围铁板连接处,朱瞻墡特地让铆钉连接之处做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