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而过,不知不觉又是三日,今日便是朱棣约定检阅蒸汽机的时候了。 前日郑和已经来了一趟宫里,与朱棣约定好了去长江边上检阅而不是在宫内,朱棣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便问:“如此有信心,可是成功了?” “陛下后日亲自看过便知了。” “哈哈,郑和你现在居然也学着这些弯弯绕绕,行,后日出宫。”朱棣心情甚好。 这一日的早晨,因为皇帝出宫,仪仗甚隆,光是禁卫就有八百多人,这还是就到应天府边上。 今日汉王和赵王两人也随行,太子坐车辇,皇孙和汉王赵王都是骑马。 百姓们看着出行的皇宫队伍,议论纷纷。 “今天是什么事情?怎么皇帝出宫了。” “不会是要去哪里选妃吧。” “你小声点,别瞎扯。” “估计是去围猎什么的吧。” “我听说是太监郑和搞出了个什么奇怪的机器,放在船上船就能自己动起来。” “还有这好事?那不是不用讨老婆了。” “是船不是床,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 骑着高头大马的几人望着两旁的百姓,今天二哥朱瞻埈被放出来了,在宗人府据说跪在祖宗牌位前跪了好几天,吃斋念佛,每天还有老学究看着正规矩。 此时的朱瞻埈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满脸的哀怨,谁让他自己品行不端呢,若是按照历史来说他将来是要打死不少人的,为人甚为暴戾。 而且和汉王的暴不同,汉王是因霸气而显得暴,在战场上厮杀的汉子生活中不会轻易动手,但是朱瞻埈是单纯的暴力,喜欢打人,享受那种惩罚他人带来的快感。 汉王和赵王两人骑马靠的近不知道在说什么。 朱瞻基是打心底了对两人有意见,小声的和朱瞻墡说:“二叔肯定又在鼓捣三叔做坏事。” “大哥,我去试探一下。” 朱瞻墡加速往前,来到了两位王爷边上。 “二叔,三叔。”少年阳光灿烂的笑着,迎着秋天的清风,明媚而不怎么忧伤。 “瞻墡今天这身行头精神啊。”朱高煦打量了一番,朱瞻墡一身暗红色的飞鱼服,若非长得帅,这一身衣服可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二叔,三叔,刚才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两人相视一笑:“聊小时候你爹上不去马被皇帝打的事情。” 朱高炽因为胖不善弓马,小时候可没少因为这事情挨打,毕竟当时朱棣自己是征战沙场的王爷,燕王世子连马都不会骑,出去了不得被人耻笑,或许这也是朱高炽愿意寻求无马的世界的原因之一。 因为这事朱高炽没少挨打,但是也没办法,直到现在朱高炽依旧不骑马,出门了就坐车。 一起长大的情谊终究还是不同的,兄弟三个互相挖苦,也互相打趣。 “二叔,皇城大阅兵,咱们警卫司也是要参加的吧。” “那当然怎么可能不参加,必须参加,我按照你的法子练,绝对大出风采,其他各营根本不能和我们比。”朱高煦对于警卫司非常有自信。 “什么法子?”朱高燧好奇的问。 朱高煦故作神秘:“这可不能和你说,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瞻墡你可不能只给你二叔出主意,不给三叔出。”朱高燧转而询问朱瞻墡。 朱高煦从中拦下:“不能告诉他,千万不能告诉他。” 朱瞻基骑着马在后面看着朱瞻墡和二叔三叔有说有笑,无奈的感慨了一句:“这点我确不如瞻墡。” 一行人出了城门,队伍刚走了一点路便停了下来,朱高煦策马赶到前头询问:“怎么了?” 随行的太监恭敬的说:“汉王爷,是陛下的意思。” 皇帝的车辇拉开了帘子,朱棣此时却是换下了龙袍,一身劲装,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衬了起来。 活动了一下手腕:“许久未活动身子骨了,来人,将朕的马牵来。” 后方的太子车辇上朱高炽走了出来:“陛下不可啊,今日秋风凉……” 朱棣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说话了。 “塞北的风可比这凛冽的多,朕不是照样骑马出征。” 翻身上马的动作一气呵成,虽然年纪大了些,身手依旧矫健。 “今日有兴致,便以船厂为终点,尔等随朕骑行,先到者赏白银百两。” 一百两银子在这群人里面不算啥,也就是个彩头,主要是能让朱棣高兴,不管是汉赵二王还是各位皇孙都跃跃欲试。 风起,朱棣一声:“起。” 朱棣胯下宝马承风而去,风过马鬃,飘逸潇洒,朱棣心生豪迈之情,迎风扬鞭,策马急行。 汉王的黑驹若黑色的闪电,马上功夫汉王还是拿手的,健壮马匹的每一次奔跑时都将自己的肌肉展现的淋漓尽致。 朱瞻基向来不甘人后,太孙喜白马,少年风骨傲然迎上,他强烈的胜负欲让他不管做什么都不甘心输。 朱高炽看着一群人飞驰而去,不免心生落寞,哪是他不想骑马,只是身材肥胖,腿脚不便。 几匹快马飞驰,在这样的马蹄声中朱棣才觉得自己犹有少年风姿,回身一看骑马的朱高煦和朱瞻基,似乎那是他从前的两个阶段。 少年时,与壮年时,意气风发驰骋漠北,君临天下傲视群雄。 这两人也是谁也不让谁,奋力在争着超过对方。 不远处就是江边,郑和已经率人在船厂迎接,远远瞧见几匹骏马驰骋而来。 朱棣第一个来到了船厂,这还真不是几人让的,确实是骑术了得,宝马也是真宝马。 朱瞻基和朱高煦几乎同时达到,两人互相依旧是不服气的,只是面子上没表现出来。 “瞻基骑马颇有我当年之风啊。” “二叔风采不减当年。” “臣郑和携诸位工匠恭迎圣驾。”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