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抓捕视频。” “不是吧,他们咋拍到的,偷拍啊?这传出去不完蛋吗?” “所以群主再三声明严禁转发呀!再不看就失效了。” 邓烟雨收拾好了,起身时忍不住瞄了一眼。 光线偏晦暗,镜头摇晃有点厉害,但基本看得出斜对面顶楼的情况,杀人犯走火入魔一般突然蹿起来咬人,被袭击的是名警察,身手了得,躲开所有攻击反手就把一个反光的东西扎进杀人犯脖子里。 “哇塞,肉搏吗这是,酷毙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警官身材好好……” “大小姐,都拍得那么糊你还能犯花痴啊?”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嘣一声,二人齐齐回头,发现有女生踏空台阶摔跤了。 邓烟雨按着磕痛的脑门撑起来,眼底眨出些许热潮。 “今天真晦气,什么犄角旮旯里的脏虫子都爬出来了。”女生们赶苍蝇似的挥手,经过她身边啐了声,“港贼,装哪门子受害者。” 灯港,古洛共和国西部边陲,曾是矿业发展的重要战略资源基地,也烙印着当年被三盟联军侵占殖民的耻辱账,迫使成为美食家发源地。虽然灯港现已恢复太平,国家不仅出台对当地美食家进行“收割”,往那移植了烟火气,还大力推进产业结构调整。 饶是如此,依然有国民把灯港人当做瘟疫一样看待。 邓烟雨闷声不响拍干净裤子,把眼眶里的微红忍回去,冷冷看着昔日的室友。 “你什么眼神?你再这么瞪我试试,欠抽吗你!”打头阵的女生指着邓烟雨鼻子,顿时折返回来,那两名同学见势不妙,急忙过来劝架,“啊——!” 教室里的人纷纷望过来,女生被同伴簇拥着,护住松塌的丸子头:“谁啊,哪个疯子扯我头发!” “整个教室有谁比你疯么?”庆威凤从蔡蔡那接过餐巾纸抹了抹手,眼神轻蔑,“这里是大学,不是你那接客的勾栏。让开,别挡我道。” 蔡蔡跟着庆威凤走出教室,问:“你为什么要帮她?” “你哪看见我帮她了?”庆威凤撩动柔顺的长发,轻哎一声,“果然还是去烫个大波浪吧。” 邓烟雨抱着书包出来时,庆威凤已经走没影了。 没想到她会帮自己解围,忘记道谢了,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庆威凤在系里挺出名,想找她总有机会。 今天周三,下午不排课。在食堂用好午饭,邓烟雨乘两站地铁回到住处,那是一栋美其名曰英伦复古风,实际会让人梦回叙利亚战场的廉价公寓,套内的冷淡水泥装修和她的学年论文一样乏善可陈。邓烟雨租了带阳台的边户,贴上墙纸铺上地毯,温馨点。 身上气味太重,邓烟雨直奔浴室洗热水澡,出来看见飘窗上的橘红玫瑰枯萎在阳光里,看来要去一趟超市了。 她把花枝剪碎装进垃圾袋。晚上七点,吃完自己煮的番茄鸡蛋面,套上一件发旧的棒球服外套,拎着垃圾下楼来到楼道口。 漆黑的街道刮过寒气,一个抽烟的脏辫小哥从对面经过,邓烟雨把垃圾丢进绿桶,四处张望一番,裹紧外套,步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