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来,你别想骗我。” 顾轩吃惊地看着身边的江永:“江师傅,你还真的猜对了,姐姐真的不信柳师傅回来了。” 江永心想,你们姐弟彼此打闹这么多年,顾昭不信你才正常吧? 眼见顾昭又要回房,江永道:“顾娘子,柳哥真的回来了。” 顾昭立刻转身看着江永:“你确定?” 江永道:“柳哥请了假,连夜赶了回来,现在就在校场的秋千架上等你呢。” 顾昭便跑了过去。 校场中,看到奔跑来的顾昭,柳璨起身迎了过去:“昭昭,慢点跑。” 顾昭没止住步伐,直接撞到了柳璨怀中,抬头细细地打量着柳璨。 柳璨依旧是一身深青色的衣裤。他足蹬黑靴,靴筒紧紧裹在小腿上。 他发间也依旧是一根木簪。 顾昭忽然皱起了眉:“头发怎么是湿的?” 柳璨但笑不语。 昨夜他连夜赶回了京城,可即便如此,回到定远侯府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急匆匆地洗漱完毕,柳璨草草擦了擦头发便扎了起来,之后便策马来见顾昭。 顾昭伸手摸了摸柳璨的头发,发觉他的头发只是有些潮湿,并未洇着水,这才放下心来,抬手替他取下发簪、解开头发,道:“顶着湿发会染风寒的,总是这么做,老了会落毛病的。” 长发顿时散落下来,柳璨道:“昭昭,我回来了。” 顾昭笑着点头,问道:“有没有受伤。” 柳璨道:“没有。” 顾昭面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愁容:“阿璨,你真的没有受伤?” 柳璨点头,故作委屈地叹气:“昭昭怎么不信我?我早就说了,会毫发无伤地回来。” 顾昭依旧皱着眉。 柳璨确实待她极好,但让她伤心的事情,柳璨也绝不会告诉她。 比如柳璨动身去宁夏前,他明明是为了此事伤神,却骗她说飒枫食欲不振。 柳璨瞒她瞒得很好,若非要去宁夏,两人月余不能相见,恐怕柳璨会接着瞒下去。 那么,倘若柳璨受了伤,他会告诉自己吗? 如是想着,顾昭的表情越发担忧:“阿璨,我做了一个噩梦。” 柳璨将顾昭揽在怀里,低头看她:“别害怕,我在呢。昭昭做了什么噩梦?” 顾昭的声音里染了几分哭腔:“我梦见你身先士卒,受了很重很重的伤,身上取出十几只箭头。” 柳璨顿时明白过来。 这哪里是噩梦,分明是前一世他的亲身经历。 顾昭是怕自己骗她,还在担心他是否真的受了伤。 柳璨微微松开了顾昭,低头望着顾昭的眼睛:“昭昭亲眼看我有没有受伤,好不好?” 顾昭重重地点头,柳璨便拉着顾昭去了库房。 库房中光线暗淡,但好在桌椅板凳都一应俱全。 桌椅都很整洁,看来是有人时常过来清扫打理。 柳璨伸手解下上衣,将其扔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又张开顾昭的手,将她手中的发簪也放到桌上:“昭昭看一看,我究竟有没有受伤。” 柳璨□□着上身,双臂大张,让顾昭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自己的身体。 顾昭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视着柳璨的身体。 胸口,腰腹,肩背,手臂,全无半分刀枪的迹象,却布满了一块块的青紫。 还好只是淤青,顾昭松了口气:“别处呢?” 话一出口,顾昭先愣住了。 上身还好,许多男人做重活时,都是光着膀子的,顾昭虽然没有近距离看过,但也曾远远望见过几次。 但下身…… 顾昭自觉失语,面上有些红了。 察觉到顾昭的情绪,柳璨道:“别处也没有受伤。若是伤了,我还能这般身形矫健,迅步如飞么?” 顾昭这才放下心来,取过上衣交给柳璨:“你先穿上衣服,我去拿些活血化瘀的药来。” 柳璨方才接过上衣披在身上,闻言上前几步,自背后抱住了顾昭:“昭昭,不急。” 顾昭伸手拉开柳璨的手臂,急道:“你身上好多淤青,快松手。” 柳璨置若罔闻。 柳璨抱的并不紧,不会弄疼顾昭,但双臂却没有移动分毫,依旧紧紧地围在顾昭身上。 柳璨轻声道:“小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