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桌子喝茶吗?” 顾轩想了想,道:“行吧,以压岁钱为限。我手头有一千六百两左右,你呢?” 顾昭道:“我也差不多这个数。” 顾轩顿时鄙夷地望着顾昭:“姐,你该不会说,我没出生之前,爹娘不给你压岁钱吧?” 顾昭同样回了顾轩一个鄙夷的眼神:“弟,你该不会不知道,祖母素来疼爱你,私下给了你不少体己钱吧?” 顾轩脸上有点尴尬:“行吧行吧,我请几天假,跟你一块儿去丰乐楼守着。” 顾昭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顾昭手里倒不止一千六百两银子。他们祖母每次偷偷给顾轩体己钱时,顾清源或者郑氏都会贴钱补给顾昭同样的数目,谎称是祖母给顾昭的。 后来顾昭发现这是父母偷偷给自己的补贴后,顾清源和郑氏倒是不骗顾昭了,但银钱照给。若是不清楚祖母给了顾轩多少,就凑个整,给顾昭一张银票。 林林总总,顾昭手里的银钱,其实比顾轩多了不少。 但是,顾昭只是一个小孩子,顾清源和郑氏给的再多,数额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前段时间,顾昭给了柳璨不少银子,又补贴了江永他们不少银钱,银钱既然只出不进,招揽画师又要耗费重金,顾昭不免担心银钱不够。 顾轩受父母之命,要拉顾昭出去散心。现在目的达成,顾轩正要离开,顾昭叫住他:“先花我的钱,若是不够了,再花你的。” 顾轩点了点头,提步离开。 顾昭换了身男儿装扮,跟着顾轩一起到了丰乐楼,在二楼要了个雅间坐着。 柳璨离开前,不知道对江永王斌说了什么,两人一定要跟着,王斌还说什么,要是不能跟着去,他就坐地上抱着马车车轱辘哭,让顾昭也不能去。 顾昭无法,便让他俩和李叔一块儿跟来了。 顾昭给李叔倒了茶:“李叔,您尝尝这壶毛尖,味道不错。” 李叔笑着看向江永王斌:“二位也来一杯?” 李叔对两人向来客气又大方,王斌不疑有他,江永也接过了茶杯。 等两人喝了茶,李叔看向王斌:“小王啊,你去下面一趟,就说咱家公子重金求一张画,以花为题,公子若是满意,便会赠送对方百两银子。” 素来能说会道的王斌愣了,他看看顾昭又看看李叔,底气不足道:“……李叔,我怎么说?总不能一嗓子吼出来,要人家画画吧?” 李叔慈祥地笑:“对啊,得挑个好理由。我知道你擅长这个,所以不用江永,只让你去。” 王斌登时看向江永:“老江,咱们一块儿去?” 江永刚拿了一块糕点,此时连连摇头:“李叔说的对,我做不了这个,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王斌暗骂一声没义气,又看向了顾昭。 顾昭拿了块糕点,小口小口地吃着,见王斌看她,好脾气地给王斌打气:“你快点去啊,到了中午,咱们就一边等画作,一边好好地尝尝丰乐楼里的饭菜。丰乐楼里的雕花蜜饯是一绝,我不爱吃甜,都能吃好几颗;还有三脆羹、螃蟹酿橙、润鸡、润兔、炙炊饼,什么瓦块鱼、核桃腰,尝起来都很不错,你快去,咱们一边吃饭一边等。” 王斌苦着脸:“顾娘子,要是我不想去呢?” 顾昭很是和善:“那就抱着车轱辘哭去。” 顾轩闻言笑出了声,王斌一时没了言语。 李叔和蔼地催促:“快去吧,你和江永,总得去一个人。” 江永拿着茶点,吃的不亦乐乎。 王斌心说果然是刚才自己说抱着车轱辘哭一事惹到顾昭了,反正怎么都逃不掉,王斌心一横,跑下了楼。 停了一会儿,王斌苦着脸上来了。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李叔:“李叔,您帮我出个招,我该怎么说?他们都当我是个骗子。” 李叔看了眼顾昭。 王斌也才十七,自小长在军营,让他做这些生意上的事,确实是太过为难他了。 可方才李叔让他去,就是要替顾昭出气。 如今王斌垂头丧气地回来,李叔便询问顾昭的意思。 王斌知道自己惹了顾昭,不敢向顾昭求情,只对着李叔道:“李叔,我的亲叔,您教教我,日后我天天给您打酒去。” “我可不敢天天喝酒。”见顾昭点头,李叔笑道:“你就说,除开公子满意的一张,画画的前十个人,所作的画作,咱们统统要了,一人给他们五两银子。” 王斌倒是听清了,他瞪大眼:“李叔,一张画就给五两银子?我们原先在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