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亲、攒聘礼吗?” 同样无人答话。 李俭这才将银子握在手心:“既然如此,我们喝酒去!” 几人顿时附和着笑了出声。 柳璨离了军营,先回了定远侯府。 多日不曾回家,柳璨要回家向母亲报平安是一;从家中护卫里面找几个可靠的带到顾家,给顾家做护卫是二。 柳家的护卫,全是次于铁骑的兵士,比如同样出色、但因为家中另有兄弟从军,为了给他家中留后,故意留到柳家的兵士。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些兵士,换了盔甲就是重骑,就算扔到锦衣卫里,或是做皇帝亲军,都毫不逊色。 才到了定远侯府的门口,就有人迎了出来,柳璨下马,那人将赤骅带了进去。 柳璨见过母亲嫂子,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好生洗漱了一番。 碗上和母亲一块儿吃了饭,柳璨挑完了护卫,这才打开一卷名臣奏议,准备看会儿书就睡觉。 书没看完,王斌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柳哥,还真有个姓简的来了。” 柳璨顿时合上了奏议,“慢慢说,什么时候的事?” 王斌歇了一会儿,道:“昨日,有位妇人带着儿子来看望郑夫人,两位夫人留下谈话,郑夫人让顾娘子招待那小子。” “我看他不比顾娘子大几岁,顾娘子管他叫简公子。” “我记着柳哥的话,今天推说有事,跑到了军营里;后来听说柳哥回了侯府,又跑到了这里。” 言罢,又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心里却有些窝火。 自己从顾家跑到军营,又从军营跑回定远侯府,虽然几处都离得不算远,他却白跑了这么多的冤枉路。 柳璨心里又酿起了醋。 上一世,他见过那个简讷,知道他长得不错,配上一身道袍,颇有些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意思。 他和顾昭分开才几天啊,郑氏就忙着给顾昭物色夫君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惹了郑氏,竟让郑氏故意气他。 柳璨不傻,回过神来,当然会知道郑氏那句喂糕点是说给他听的—— 毕竟,谁会将女儿喂男子吃糕点的事情告诉陌生的男子呢? 但柳璨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郑氏不喜。 柳璨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正是顾昭扑到他怀里、他珍而重之地将心爱姑娘的手拿开的君子之举招致了误会,惹了未来岳母的不悦。 王斌见柳璨又沉下了脸,心中有些拘谨:“柳哥,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柳璨回过神来:“不必了,你去客房好好歇一晚上,明天天亮就走。” “哦,”王斌在定远侯府住过几次,倒也不用柳璨去指路,只是问了一句:“柳哥你呢?你要去顾家吗?” “去,”柳璨答了一声,转身就要打开衣箱:“我先拿两件衣裳。” 王斌顿时惊了:“柳哥,你要在顾家长住吗?顾家并没有让我们住在里面,而是在旁边的居民家里寻了几间房子,他们付了房钱。” 柳璨停下身形:“原来如此。” 王斌又道:“对了,柳哥,郑夫人给了我们整整一百两银子,您看?” 柳璨头都没抬:“你先留着,等回了军营,和李俭他们几个分了吧。” 次日凌晨,柳璨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得利利索索的,看着铜镜里的面容,觉得自己比简讷好看许多,顿时多了几分自信。 王斌先离开。停了会儿,柳璨才策马离去。 昨夜王斌说了,除开护卫,顾家还要为顾轩找一位拳脚师傅。 柳璨正是要要去做顾轩的师傅。 一来,柳璨自幼跟从名家学习武艺,拳脚也好、刀枪也罢,都少有敌手,去做拳脚师傅,一点难度也没有。 二来,顾轩是顾昭的弟弟,且听说姐弟两人感情甚笃,做他的拳脚师傅,见到顾昭的几率会高些。 本着这样的目的,柳璨一扫昨夜的郁闷,一路上策马扬鞭,衣袂猎猎,一路心花怒放地要去见自己心爱的姑娘。 结果到了顾家门前,却被门房给拦住了。 柳璨下了马,礼貌道:“我是应江永之邀,来应聘拳脚师傅的。” 耳房里,门房两腿交叠地靠坐在小床上,掀开眼皮瞟他一眼:“他俩还没来呢,等他们来了再说。” 柳璨:“……”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没来呢? 顾家这活儿可轻松地有些怠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