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打架。而他柳哥切磋,向来是一次性打三四个人的。 单独和他柳哥打,这不叫切磋,这叫单方面的挨揍! 第三天,郑氏和顾昭早早地就收拾好了行李,用过早饭便离开了护国寺。 柳璨他们自然是随行护送。 不同于来护国寺时,顾昭等四人挤一辆马车、陈安独占一辆马车,回去时,顾昭郑氏一辆马车,喜鹊丹儿一辆马车,柳璨陈安等五人都骑马随侍左右。 中午时分,顾昭总算见到了熟悉的街道——听着街道上的熙攘声,顾昭开心地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看着,只觉得恍如隔世。 等到离家还有几条小巷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顾昭以为是到了家,掀开车帘就要下车,却被李叔给拉住了:“姑娘,没到家呢。” 顾昭有些惊讶,环顾四周,见果然还没有到家,不由开口:“就这么一小段路了,怎么忽然停下来了?” 李叔笑道:“柳公子他们要回去了。” 顾昭愣了,扭头看向柳璨:“你们不是要留下来吗?” 柳璨骑着高头大马,顾昭必须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柳璨便跳下马来,对着掀开车帘的郑氏点点头,这才看着顾昭:“留下来的是王斌和江永,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先回去一趟。” 李叔立刻跳下了车辕:“我给你们拿兵器。” “不用了,李叔,”柳璨忙开口制止了李叔的动作:“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拿兵器不好,就让它们在车厢里放着吧。” 李叔一愣,随即再次确认:“你不用吗?这些兵器也要花不少银子,你真不拿?” “都是拿的匈奴人的兵器,不用钱,”柳璨道:“真要用,以后让王斌江永拿回去就是了。” 柳璨望向江永王斌,见二人对自己点了点头,便知道他们记得自己的吩咐——倘若有适龄男儿前来顾家,一定要告诉他。 特别是,倘若那男人姓简! 李叔又坐回到车辕上:“好。柳公子一路小心。” 柳璨深深望了顾昭一眼:“一定。” 柳璨跨上马,正要掉头,顾昭忽然叫住他:“柳璨,你先拿了银子再走啊。” 柳璨再次居高临下地看向顾昭,停了会儿,道:“江永拿也一样。你回去后,好好歇息。” 言罢,与陈安李俭一同慢慢策马前行,直到离开了街道,方才策马狂奔。 李俭和陈安花了些功夫才追上柳璨。 到了处空旷的地方,柳璨停下马,李俭陈安也停了下来。 李俭道:“柳哥,怎么不留下陪她?” 李俭一直以为,柳璨决定和王斌江永一同留下来呢。 柳璨松了马缰,抬头望天:“得先回去,看看爹有没有什么吩咐。” 一来,他爹或许还有事要他去做;至于二来么,倘若他就这么留在了顾昭家中,他爹娘知道了,难免会对顾昭有些微词。 “歇够了没?”柳璨重新握住马缰:“歇够了,就跟我一块儿回去。” 在护国寺中就歇够了,李俭陈安自然不会反对,跟着柳璨一同策马狂奔。 顾家离军营不远,但离护国寺远。等柳璨几人回到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将玄骓交给来人,又见有人已经端来了饭食给李俭和陈安,柳璨便径直朝着帅帐走去。 侍卫自然认识柳璨,因此也没拦他,柳璨便掀开帐门走了进去:“爹,我回来了。” 正举着蜡烛看悬挂着的地图的柳彻转过身来,眯眼看着柳璨。 柳彻是沙场厮杀得来的爵位,多年厮杀也给他带来了一身的病痛,比如不太好的视力,比如常年酸痛的腿脚,又比如只剩拇指与食指的左手。 柳璨自然知道他爹的身体状况,疾走几步到了柳彻面前。 柳彻又看了一会儿,确定儿子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这才不再眯眼,笑了:“回来就好。” 说着将蜡烛放在了桌案上:“吃饭了吗?” 柳璨尚未回话,柳彻便朝着帐外喊:“下碗面去。” 柳璨便道:“要两碗。爹,您也吃一碗。” 好在柳彻并没有不能饭否的遗憾,两碗热腾腾的面端上来后,柳彻便同柳璨一同吃着面:“听说,你看上个丫头。” 军营条件艰苦,但也艰苦不到柳彻头上。碗里虽然没有新鲜果蔬,却也加了几块易于保存的肉。 柳彻吃过晚饭,不是很饿,便将肉都夹到了柳璨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