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正是生命复苏之际。 万物在春日中苏醒,但春日,也暗藏危机。 天域宫正殿,站着一位富商打扮的年轻男人,男人身体紧绷,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饶是男人很努力的克制表情,但额间的汗和袖中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内心的紧张。 人间阎罗殿,当属天域宫。 这里是江湖人人喊打的魔教,甚至传言天域宫宫主是个修炼邪功,会吃小孩儿,以此来永葆青春的妖怪。 男人单刀匹马,只身前来这江湖传说中的阎罗殿,偏偏他又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内心说不害怕是假的。 要等的人迟迟不露面,但男人丝毫不敢让天域宫弟子催促,毕竟有求于人,只能耐心等待。 可他不知道,在正殿的暗处,已经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 “来者何人?何事至此?” 人未出现,声音先起。 男人下意识的想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偏偏声音来源并不固定,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甚至听不出来男女。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男人一跳,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稳住声音后,毕恭毕敬的朝着正上方的空座拱手行礼说道:“在下宋文瑾,拜见天域宫宫主。” 此后,殿内一阵沉默,在这静谧的环境之中,宋文瑾微微低头,听着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 刷刷刷—— 耳旁似乎传来一阵细碎地声音,似乎是微风拂过书卷造成的声音。 “宋文瑾?年二十二,玉鼎门掌门之子?” 对方准确的说出男人的来历,想来天域宫早已收录了江湖各大帮派的信息。而刚才那细碎的声音,就是有人在快速查询。 宋文瑾点头称是,而他也鼓起勇气问了自己的问题。 “在下宋文瑾,今日特来求见天域宫宫主,请问阁下,可是宫主本尊?”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对宋文瑾的到来很好奇。 “玉鼎门自诩名门正派之流,阁下怎会来这江湖人人喊打的邪魔外教天域宫?” 几句有来有往的交流,已经让宋文瑾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消减几分,虽然今日他是有求于人才上门,但不表示手里没点儿谈价筹码。 随即宋文瑾站直了身子,继续对着正前方空荡荡的座椅说道:“何为正道?何为□□?玉鼎门师祖在随州开宗立派,本意只是想教人练武强身,当然,也想收取一些微薄钱财糊口。不过随着门派壮大,在江湖显名,隔得近的门派和门派之间自然有些许摩擦,但都无伤大雅。可人在江湖,整日与人交恶不是目的,于是有其他门派出面调停。而后迫于当下形势,我玉鼎门与其握手言和,慢慢地,也开始和其他宗门结交......” 宋文瑾说到一半,那个听不出男女声音的人似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说道:“本座对你们帮派之间的琐事不感兴趣,若无其他趣事,阁下自行离开。今日本座心情好,便不计较你的冒犯。” 这番自称本座,便是承认自己的身份就是天域宫宫主,宋文瑾生怕被弟子赶走,连忙说出今日前来的重点。 “褚怀义那老匹夫为保住盟主地位和门派荣耀,平常暗中打压不服他的门派不说,现在为夺我玉鼎门秘籍,派人血洗玉鼎门一派!什么是正派?什么是□□?他们只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眼看有天域宫的弟子要上前把宋文瑾拉走,他在此之前发出绝望的声音。 “在下自知复仇无望,却也不甘心自残了事,别无他法,只能赌一把,前来天域宫求助,若是宫主能替我复仇,在下愿将玉鼎门秘籍悉数赠与!” 宋文瑾咆哮的说完这些话,奈何天域宫宫主对玉鼎门所谓的秘籍并不感兴趣,此时已经有两个身形魁梧的弟子驾着宋文德往外走。 见此,天域宫宫主兴致缺缺的说道:“看来江湖真是没落了,归一派的武林盟主褚怀义,居然看得上小门小派的武功秘籍。” 说罢,讽刺的啧啧几声。 玉鼎门虽非什么大门派,但放眼江湖,也是叫得出名字的。 宋文瑾没有计较那句轻蔑的小门小派,眼看就要被拖出正殿,到目前还是没能引起天域宫宫主的在意,于是宋文瑾终于抛出最后的筹码。 “不是我玉鼎门祖师爷创立的秘籍,而是半年前机缘巧合之下,从几个农民手中得到的秘籍。那几个农民挖地,无意中捡到的。那个地方,就是传说活了两百多年,最后觉得世间太过无趣,选择自尽而亡的天下第一高手葬身之处......” “慢着!” 终于在宋文瑾要被扔出去之际,两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