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寒,想吐。 刚一走进冬木教堂,阴森的环境就让卫宫士郎打了一个冷颤,身体有点不适。 眼皮不断地跳动,身为魔术师,虽还然是个半吊子,但他对危险的察觉倒是格外敏锐,悚然之感让他的心跳微微加速。 即使身后还跟着美杜莎和Saber,也无法给士郎多少安全感。 没有耽搁,三人搜寻了一下,发现墙壁和墙壁之间有建筑物的影子,那是平常容易忽视的细小阶梯。 意外没花费多少时间,通向教堂地下室的阶梯找到了。 但那幽深黑暗的地下通道,就仿佛阴影中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一切敢于闯入的生物都吞噬殆尽。 压抑,冰冷,惊悚……处处透着诡异。 “士郎,等等,让我来探路。”Saber眉头紧皱,及时喊住了自己的御主。 呼~ 魔力从她娇小的体内释放,刮起的旋风扬起了少女金砂似的头发,一套熠熠生辉的银色骑士甲胄套在了她身上。 “铮”的一声,拔出隐形的圣剑,Saber抢在士郎面前,踏入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内。 少侠立刻跟上,美杜莎握住桩子短剑殿后。 刚一进入阶梯内,一股阴寒、腐朽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就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阴风,让士郎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里…很不对劲!” 呆毛王雪白的小脸上写满了凝重。 她的直感并没有预警,证明这里应该没什么陷阱和危险,但是,吊诡、阴冷无比的气氛让人直欲起鸡皮疙瘩。 “嗯,我也觉得很不舒服。” 美杜莎声音清冷的开口道,紫色的瞳孔四处打量搜寻。 士郎的脸色有点沉重,只觉得心情莫名压抑没有说话。 他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里根本就不像是活人待的地方,就像是殡仪馆、太平间、尸坑或者乱葬岗之类的地方。 哪怕没发现任何异常,也让人觉得不舒服。 滴答……滴答 似乎是水滴落的声音,在教堂昏暗的地下显得格外诡异。 三人循声而去,在阶梯的尽头,发现了一道暗门,上面还有意义不明的一个记号。 暗门并没有锁上,Saber和士郎,美杜莎对视一眼,用无形之剑抵在上面推开了门。 三人鱼贯而入,因为距离够近,他们终于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那残酷的景象一瞬间灼烧了他们的视网膜。 那是── 地狱,活生生的地狱。 乍一看是尸体,全是尸体。 前后左右,密密麻麻,全是尸体,还有浓厚的消毒药水味,弥漫在空气中不散。 一滴水滴到了某个尸体的嘴唇里,那张开的嘴唇不知道维持这样了多少年,嘴唇已经腐烂,下巴上的肉也像一团烂泥。 这里一群腐烂的人。 但其中没有一个死人,他们都活着。 看起来很像尸体的他们,肢体大多十分畸形扭曲,或者残缺。 他们都没有手脚,或被切断了。 这些人都被放置在棺木之中,而肢体被切断的地方末端是骨头,在周围的一些石隙之间,是诸多蛆虫的苗床。 这些“活人”只有头和身体,像是枯死的树枝一样腐朽残破。 空气流动的声音像在哭泣,像是悲鸣。 除此以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寂静得可怕,这些“尸体”喉咙已经退化,没有发出声音的功能,只是维生命的气管。 某具“尸体”本能地微微扭头看向闯入的几位不速之客。 可能是脖子转动的角度稍微有点大,他的一颗眼珠掉落了下来,但另一只眼睛,和空洞的眼窝依然看着他们。 “尸体”虽然看着Saber他们,但却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残破腐朽的身体长在了棺木上,眼神空洞,也没有发出声音,就像草履虫受了刺激游动一样,并不是出于好奇,不过是一种应激性的反应罢了。 这种人间炼狱的残酷场景,对三人的冲击可想而知。 Saber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握着剑柄的手指攥得咯嘣作响。 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言─峰─绮─礼!”终于,她达到了忍耐的极限,低沉的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的蹦出,蕴含着沸腾的杀意。 当这几个字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