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咯吱咯吱……嬴霄月恶狠狠的瞪着他。 一旁,孟秋寒也习惯李牧和嬴霄月的斗嘴了,说道:“恭喜李公子。” “我只是抛砖引玉,接下来,还要仰仗孟姑娘以及诸位了。”李牧收回挑衅视线,笑着朝旁边的人拱手。 一众地煞自然不敢托大,忙回礼说道:“有诗剑仙和孟姑娘在,此次诸国使团,定无法从他们手中讨到好处!” 左相姚衍之子,地榜三十六的姚煊也笑道“我大乾七十二地煞,当齐心协力,定要让诸国铩羽而归!” 这边同仇敌忾时,那一头,阿耶苏脚步沉重的走回原位。 突烈已经迫不及待的传音:“阿耶苏,李牧作了何诗,快快告诉本王子!” 挛鞮羊也传音:“阿耶苏王子,还请不吝赐教。” 阿耶苏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他、李牧他……” “快说,休要拖延时间!”突烈很不耐烦。 阿耶苏咬牙,最终还是传音给两人:“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你住嘴!”突烈极为不悦,怒道:“阿耶苏,你休要在此饶舌,什么鹅鹅鹅,本王子让你念的是李牧的诗词,是诗剑仙的诗词,什么狗屁白毛绿毛、鹅掌清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挛鞮羊也语重心长的传音:“阿耶苏王子,你若想贪下诗剑仙的诗词,大可不必,我等已经结盟,休戚与共,万不可因些许小事,暗生嫌隙啊!” 阿耶苏急道:“突烈王子,挛鞮羊使者,本王子没有说谎!李牧念的就是这首诗,本王子何必说谎?” “你何必说谎?笑话!”突烈大怒:“你当本王子傻吗?李牧是诗剑仙,他的诗是‘大道如青天’!是‘会当凌绝顶’!是‘一剑霜寒十四州’! 不是你她妈的鹅鹅鹅! ” 阿耶苏脸色发白。 “阿耶苏王子,此诗顶多算是儿童启蒙诗,难登大雅之堂,李牧诗剑双绝,他怎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以此诗应敌?一旦传出,不,只需你说一声不服,念出此诗,李牧当场就要被大乾百官的口水淹没!难道他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挛鞮羊冷哼一声。 “可是……”阿耶苏咬牙道:“李牧作完诗传音于本王子,说无需众人点评,若本王子不认输,他便认输!本王子以为,他定是江郎才尽了!为大计,本王子才主动认输!况且,就算本王子不服,当众念出此诗,李牧也尽可否认,到时他再拿出另一首诗词,叫本王子如何应对?如此,本王子才不得不认输的啊!” 他说的是真心话,绝没有半句谎言啊! 阿耶苏双眸充血! “阿耶苏!你这混账东西一会说李牧江郎才尽,一会又说他能拿出另一首诗词,前后矛盾,牛头不对马嘴,你当本王子是三岁小孩湖弄吗?!”突烈面露狰狞。 挛鞮羊眯起双眸,亦是目光森森的看着他。 这就是李牧说的双倍快乐吗……面对突烈和挛鞮羊的阴森目光,阿耶苏又是悲愤,又是憋屈,偏偏又解释不清! 但某个瞬间,他脑中灵光陡然一闪:李牧特意强调双倍快乐,难道他已经察觉到本王子的阴谋,所以将计就计,陷本王子于不利? 阿耶苏头皮发麻。 不行,若是如此,本王子要提醒……这两个混蛋? 阿耶苏垂下头,眼底涌出怒火与愤恨。 他是狮子国王子,自小养尊处优,且天赋出众,如今接二连三的被突烈和挛鞮羊当奴仆喝骂,他心底怒恨早已翻江倒海,若非还要依靠他们稳固王子地位,早就…… 是了,本王子和他们只是利用关系! 他们要利用本王子杀李牧,本王子呢,要利用他们稳固地位。 至于李牧和他们之间的事,本王子无需理会! 是的,就让他们自相残杀,本王子什么都不知道! 阿耶苏深吸口气,纵然突烈和挛鞮羊再次传音,他只是闷声不响,但额头的青筋,却频频暴起。 此时。 龙凤椅上,一身红色凤裙的秦梦瑶脸带绝美笑意,道:“两胜一负,诸国使团还有人想挑战我大乾天骄吗?” 她心情不错,不仅仅是因为两胜一负,更因为这两胜,都是她的手下赢下来的! 她巧笑盼兮,却没发现旁边姬轩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而此时,诸国使团这边,又有人站出。 是巨象国的主使哈尔! “大乾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外臣想与贵国天骄比试悟性!”哈尔说道。 “悟性如何比?”秦梦瑶问道。 “就以诗剑仙刚刚做的诗为题,谁能率先从中悟出秘法,谁胜!”哈尔道:“外臣对自己的悟性很自信,便赌三个洞天名额!” 我的诗? 李牧一怔,下意识看向阿耶苏,然后,他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与此同时,场中绝大多数人也都两眼发光! 不是因为巨象国的三个洞天名额,而是…… “万万没想到巨象国主使竟有如此急智!” “如此一来,我等也能聆听诗剑仙的新诗了!”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啊,哈哈哈!” 大乾百官喜闻悦见,自然,姬长秋、姬辉、穆文图之流,却各个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另一边,突烈和挛鞮羊两人亦是来劲了,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姬轩,时不时的,还阴森的扫过阿耶苏。 阿耶苏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呵呵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纵然你们悟性再惊人,也休想有人从鹅鹅鹅中悟出秘法! “李牧,你意下如何?”龙凤椅上,秦梦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问了李牧。 毕竟诗词是李牧做的,不出意外,或许又是一千古绝句,若绕过他直接答应,未免令人心寒。 她是不愿李牧误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