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寒等人看出是皇后有事要吩咐李牧,便识趣的先离开了。
“竹儿,皇后找我吗?”李牧发现自己有些激动,气血翻涌间,心跳都忍不住加快。
竹儿摇头:“娘娘在和清岳夫人聊天,哪有时间找你啊。”
“哦,再见。”李牧挥手就走。
“等等等等,你这人,真是的!”竹儿不满的拉住他,说道:“娘娘让我转告你,龙宫一事是朝廷的事,你如今已经不是朝廷命官,就无需操心了。”
这听着怎么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李牧有些摸不准,于是询问竹儿。
竹儿恨铁不成钢,教育道:“娘娘的意思不是明摆着吗?她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免得被人推到台前当冤死鬼。”
李牧一想是这个理,他仇人多,越是这种大的漩涡,就越容易被人算计!
与其在这漩涡里身不由己的转来转去,不如去东海找冰帝,问问她啥时候上九天之巅值班呢。
不过得跟孟秋寒他们几个说声。
道别竹儿,李牧走出皇宫,夜色下却不见孟秋寒、孔子禅等人的身影,反而有辆奢华的马车等着他。
“公子,好久不见。”马车车帘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肤如凝脂,手若柔荑,一双剪水双眸,仿佛一汪盈盈秋波,看得人心底酥酥痒痒。
李牧眼眸微眯:“姜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来人赫然是右相姜元歌之女、九绝色之一的姜曦止!
“今日父亲陪皇后祭告太祖,按理早该回家,可小女子久等不来,便索性来宫中等候。”姜曦止笑颜如花。
“哦,那可不巧,我刚刚看你父亲已经离开皇宫了。”李牧道。
姜曦止点头:“我知道啊,他找了几个同僚喝酒去了,孟姑娘也和孔公子他们去鱼肠酒楼了呢,公子若是不嫌弃,就让小女子送公子一程吧。”
姜曦止声音轻柔,带着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与软糯。
李牧双手负后,手结大千印,瞬间就看到姜曦止身上的‘虚线’,以心神标记后,李牧笑道:“姜小姐乃是人间九绝色,我岂有嫌弃之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姜曦止好奇问道,一双秋童一瞬不瞬的盯着李牧。
“只不过我还有要事,需立即离开帝京了。”李牧遗憾的叹气,说道:“姜小姐,还要劳烦你和孟姑娘说一声。”
“公子要去哪?何时归来?”姜曦止凝眉。
“这就不劳姜小姐费心了。”李牧笑着拱手:“告辞。”
说着,李牧御风而起,直冲天际!
“哼,没意思!”姜曦止气恼的松开车帘。
“小姐,那我们还去鱼肠酒楼吗?”车夫小声问道。
“还去那作什么?回府吧。”姜曦止的声音幽幽的从里传出:“对了,回头派人去鱼肠酒楼告诉那些公子小姐一声,就说李牧已离京。”
“是,小姐。”
车马辚辚,在月色下一路疾行,很快就回到姜府。
“父亲!”姜曦止一路小跑着来到后院,刚一进去,就看到院中深处的凉亭有一黑影一闪即逝。
“止儿,不是跟你说过,进来要先通报吗!”姜元歌不满的起身,走出凉亭。
“父亲恕罪。”姜曦止盈盈欠身道歉,但一双翦水秋童却是滴熘熘的旋转,在院中寻找那个黑影。
可惜,那黑影也不知道藏哪了,竟不见半点踪迹!
“下次注意。”姜元歌哼了一声,随后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等李牧吗?”
“父亲,他说有要事,就走了,现在应该已经离京了。”姜曦止道。
“走了?”姜元歌眉头紧皱,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是,父亲。”姜曦止不甘的又看了几眼,才在姜元歌恼怒的注视下离开小院。
过了会,一个黑影才从凉亭柱子后走出,笑道:“这李牧,果然谨慎如狐啊!”
“先生,你知道李牧要走?”姜元歌凝眉看着眼前之人。
“龙宫要求诸国上贡,这可是杀李牧的绝佳机会!燕王、蜀王他们怎会错失良机?可李牧也不傻,必知其中凶险,况且,他已不是朝廷命官,又怎么还会留在帝京,为朝廷卖命,去对抗龙宫?我本想利用令嫒之美色拖延他一时,再想其它办法留住他,不成想这李牧竟直接远遁千里,图之奈何!”
姜元歌闻言也是叹气。
月色隐没,一片阴影将姜府笼罩。
……
皇宫。
凤鸣殿暖阁。
月色从窗外照进,矮桌上,一盏清冷的烛灯旁,檀香幽幽。
秦梦瑶和清岳夫人端坐两侧,各自相视无言。
半饷后,秦梦瑶才冷澹开口:“清岳夫人,有事便请直言吧,本宫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