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类。这也从侧面说明,这个国家走在良性发展的轨道上。 甚好! ****** 二月、三月很快就过去了,四月初,太子邵承节领命出京,带着已休整年余的铁骑军万人,以及飞龙、金刀、黑矟三军中抽调的六个指挥一万二千骑马步兵,往河北而去,开始了他巡视两道的工作。 邵树德则来到了渭水南岸的禁苑,踏青游春。 四月也,有鸟名获谷,其名自呼。农人候此鸟,则犁杷上岸。 这是一个农事比较繁忙的时节,同时也是充满希望的时节。 登上亭台楼阁后,他眺望着河北的沃野。 明媚春光之中,村社星罗棋布。 一垄垄整齐的麦田之内,农人忙忙碌碌,灌溉、锄草、追肥,忙得不亦乐乎。 两片田野之间,土路弯弯曲曲,延伸向远方。 货郎挑着担子沿路吆喝,叫卖货物。 小童牵着黄牛,向野河沟边的草地走去。 游手好闲的少年,腰间挎着刀,左顾右盼。小娘子见了,捂嘴轻笑,老人见了,破口大骂。于是乎,不一会儿就灰溜溜跑路了。 好一幅乡间图景! 邵树德见了,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一个个“+1”的符号——他的帝国,在稳步积蓄着实力。 再远处,则是充塞道路的马车,以及黑压压看不到头的人流。 这是往西迁移的百姓。 有的是军士家人,有的是普通百姓,有的则是商人招募的精壮男子,西行种地去了。 看到这里,他仿佛又见到了一个个“-1”符号——这是大夏帝国的持续性开支。 不过没关系,现在进项大于出项。些许移民,还支撑得起。 “册书都写好了吧?”他转过身来,问道。 宫官苏氏将两份册书递上。 邵树德看完后,笑道:“朴氏姿态最低,可谓有大智慧。甄氏扭扭捏捏,不过到底也选对了路。这两份册书,发往中书,交给两国使者带回去吧。” 朴氏指的是新罗国主朴景晖。 作为原来半岛的正统,新罗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与其进入王朝末期,朝政混乱脱不开关系。 而且,新罗王金氏绝嗣,朴氏以外戚的身份继位,更加剧了混乱。 不过到底是正统,他们的号召力还是不小的。比如百济国主甄萱的父亲就与儿子势不两立,仍为新罗臣子,也是一桩奇事。 泰封、新罗、百济之中,新罗的势头最差。虽说使者吹嘘去年大破甄萱,“斩首数万”,但邵树德根本不信。 赢肯定是赢了,但斩首几千级就了不得了,不可能更多。 而且,主动进攻赢了,与防守反击赢,这是两个概念好不好?新罗混到现在,只能防守,无力进攻,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再拖下去,怕是防守也无能,那就是亡国之时了。 朴景晖知道如今的局势非常不乐观,故屡次遣使入朝,探听消息。 前年的时候,请求册封,但邵树德出征去了,后来在西域收到消息,也没回应。 今年年初又来,这次态度更加卑微,提出国内港口可让大夏船只靠泊修理,然后请求朝廷发兵,援助他们。 邵树德没有正面回答发兵的事情,但终于同意册封朴景晖为“智顺新罗王”。 至于甄氏么,他们来得比新罗还早一些,邵树德一直拖着,这次终于降下德音,同意册封百济国主甄萱为“怀顺百济王”。 毫无疑问,站在新罗人的立场上来看,他们肯定对大夏册封弓裔、甄萱二人不满。因为他们自视正统,认为泰封、百济都是乱臣贼子,只不过无力剿灭罢了。 大夏册封三顺王,等于在法律意义上认可了弓氏、甄氏的地位,把他们与新罗提到了同等地位。 但这又如何?自己国中什么情况不清楚么? 况且,邵树德对三国使者都严加训诫,要求他们以现有地盘为国境,不得互相侵攻,其实帮了新罗的忙。 当然,泰封、百济也可能不听。但无所谓了,邵树德不是很在意。 就目前来看,泰封的国力最强,地盘和人口最多。不过他们面临着一个极大的劣势,那就是地接大夏国境。 如今的辽东,可不是荒无人烟的所在。 事实上,渤海国的西京、南京就在附近,乐州的户口也比较殷实,安东府、辽东诸州有数万府兵,还可以征调大量蕃兵轻骑,即便没法占领泰封,但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