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所以说啊,用人是十分重要的一环,尤其是这些非传统汉地,一定要慎之又慎。 “我得人焉!”看完辽东道的一堆奏疏,邵树德心情大好。 只要持之以恒,辅以正确的政策,一切都会走上正轨。 ****** “虽然还差几天过年,但账早就封了,算了这么些时日,你们算完了没有?”蓬来殿内,邵树德看着赵植、储仲业二人,问道。 在座的还有数人,皆是国中有名的大商贾,如赵氏商行的领头人赵在庆、河西、关北一带最着名的豪商康勤、诸葛家的诸葛仲保、拓跋氏的拓跋矩——大部分都是第二代人了。 “陛下,今年渤海商社获利约七万缗,比去年多了一万八千。”赵植喜滋滋地说道。 赵在庆等人在一旁听了,暗中羡慕。 不愧是皇帝的钱袋子,就是能捞钱,年年稳定盈利这么多,且每年还有一定幅度的上涨,实在让人垂涎。 当然,他们这是思维定势了。这明明是一家股份制企业,怎么能是皇帝的钱袋子呢? “为何多了这么多?”邵树德心中隐隐有数,但还是问道。 “一者,渤海局势日益稳定,与咱们合作的靺鞨、大族越来越多,故有所增长。”赵植说道:“二者,去年又有人捕获了一条鲸。此鲸所得尚未发卖完,一部分利润要计入明年了。臣为陛下贺,陛下御极十三年,便已天降一鲸、捕获两条鲸,此亘古未有之事也。” 又可以做不少奶罩了!邵树德心中喜悦。 “现在捕鲸的人多起来了吗?”他问道。 “多!”赵植用一种惊叹的语气说道:“那些人可真是大胆。在海上遇到鲸后,便放下小船,亡命之徒划着船靠近鲸,用强弓劲弩射之,用长矛刺之。” 这不是巴斯克人捕鲸的方式吗?邵树德也很感慨。 欧洲人最开始捕鲸时,也是这般胆大无比,划着船靠近正在嬉游的鲸,直接用长矛刺,其间之惊险,非身临其境难以想象。 不过,劲弩不是违禁品么?怎么连捕鲸的人都有?莫非是从魏博买的二手货? “鲸可遇而不可求。”邵树德说道:“七万缗的利钱有点意外,明年能达到六万五千缗,朕便算你们过关。” “遵旨。”赵植说道。 “那些靺鞨、女真首领,有没有劫掠你们的货物?”邵树德又问道。 “没有。”赵植答道:“他们与内务府打交道,获利良多,没有必要劫掠货物。正常做买卖,细水长流的道理,他们也懂。” “靺鞨、女真民间有没有什么怨言?” “暂时还没有。他们手里的货物,以前也卖不上价,现在有了内务府,日子改善了不少。纵然有人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但整体对咱们还是感激居多的。” “那就好,这个买卖看样子还能继续做下去。”邵树德欣慰地点了点头,道:“今年你们多招募一些人,尽可能从皇庄子弟中选,朕还会拨一部分经学、工学、农学、算学的学生给你们,带一带他们,让他们知道怎么运作一家商社。” “陛下是指……”赵植有所猜测。 “没错,朕欲筹建安南商社。”邵树德说道:“现在需要储备人才,这就要靠你们了。” “是。”这显然会增加渤海商社的成本,但赵植没法拒绝。 “诸位。”邵树德与赵植商量后,又看向赵在庆等人,问道:“当初朕让你们每家各凑一千峰骆驼、五百辆马车,准备得怎么样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由赵在庆统一回道:“陛下,我等皆已备齐。且分别于凉州、甘州、肃州、瓜州、沙州置仓,囤积粮米。” “仓库有多大?” “大小不一,最小的能存三万八千余斛粮,最大的近五万。” “有心了。”邵树德赞道。 民间搞这么大的仓库,确实相当不容易,同时也可看出这几家确实实力雄厚,一般州一级的官府还真比不过。 “朕就和你们明说了,明年必西征。”邵树德说道:“仓库未储备粮食的 ,抓紧采买运过去。朕知道你们为了省钱,仓库不一定全是满的,抓紧时间吧。” “是。”四人一齐应道。 邵树德又默默盘算了一下。 一万人的部队,一个月要消耗九千斛粮食,如果算上役畜,那就要一万多了。 这几个商家提供的粮草看似不是很多,但作为官府转运之外的补充,已经相当不错了。 河西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