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以及‘大副’的重视。 而对于‘火苗’同志来说,他最直接的感觉是——危险愈发逼近! 而上官梧打来这个电话,原因很简单,无论是‘翘嘴’还是‘大副’,此二人都事涉行刺程千帆。 ‘小程总’惜命之名,众人皆知。 更且睚眦必报。 此前张笑林的亲信手下只是带人吓唬小程总,打死了‘小程总’的几名手下,程千帆转手就要了张笑林那边十几条人命。 没有‘小程总’的点头同意,便是上官梧也不好直接将人交给日本人,或者说,最起码在交人之前,要同程千帆打一声招呼。 “上官兄,日本人的特高课都拦不住宪兵司令部,我即便是再不甘,又能怎么样?”程千帆没好气说道。 “老弟,老弟,这话说的,只要你一句话,老哥我拼着得罪日本人,也帮你再强留小半天,你亲自来出口气,可有一点,人犯得留着一口气。”上官梧说道。 “罢了,上官兄的心意我领了,老弟我也不是不晓事的,岂能令你为难。”程千帆摇摇头,“我这便打电话给钟国豪,令他放人。” 警察医院那边,豪仔正带人看着呢,没有他的命令,上官梧也无法将人带走、转交给日本人。 “程老弟,多谢,多谢,就是委屈你了。”上官梧大喜。 挂掉电话,程千帆向台拉斯脱路警察医院要了个电话,“豪仔,是我。” “帆哥。” “把人交给上官主任的人。” “明白。” …… 当天下午,程千帆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特高课。 “课长,属下安排手下在警察医院看守‘大副’,目的就是防止中统方面的营救行动,同时也是在特高课接手人犯之前避免外界同人犯过多接触,却是没想到竟然是宪兵司令部那边来要人。”程千帆满脸焦急,同时带了三分辩解,两分委屈说道。 三本次郎没有说话,阴鸷的眼眸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 程千帆似乎更加紧张了,继续辩解说道,“课长,属下确实是打算强行阻拦的,不过,我再三向上官梧确认,是菊部君带人离开,同意宪兵司令部那边将人带走,我这边才点头的。” 闻听此言,三本次郎的脸色愈发阴沉,似是又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他冷哼了一声,不过,心中对于宫崎健太郎的不满倒也舒缓了一些,宫崎这个家伙惊慌辩解,误以为他是因为犯人被宪兵司令部抢走而迁怒与他,这倒也说明宫崎健太郎对他无比敬畏,以及对于特高课的归属感。 “你昨日为何没有来特高课亲自汇报?”三本次郎冷冷问道,目光死死地盯着宫崎健太郎。 “属下昨天,昨天……”程千帆脑门微微冒汗,似乎在挖空心思斟酌用词,亦或是急切编造理由,然后他抬头便看到了三本次郎那凶恶的眼神。 程千帆似是被吓到了,顿时哭丧着脸说道,“课长,属下,属下昨天是害怕……” “你害怕什么?”三本次郎冷着脸,立刻追问。 “前天的刺杀,扑朔迷离,属下越想越是有些担心。”程千帆表情沮丧中带着惊慌,还有一丝惭愧,说道,“大风大雨,实乃伏击刺杀的好天气,属下担心来特高课的路上……” 看着宫崎健太郎声音越来越低,哭丧着脸,更带有几分惊恐和羞愧,三本次郎作出愤怒状,上去一脚将宫崎健太郎踹翻在地,“巴格鸭落!” “胆小如鼠!” “愚蠢的胆小鬼!” “哈依!” “哈依!” 程千帆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停的‘哈依’,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 似乎是骂够了,三本次郎走回到办公桌的后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却又重重的放下。 程千帆听得声响,他甚至没有抬头去看,便熟练的拎起水壶给课长阁下添茶倒水。 “课长,属下令您失望了。”程千帆一脸愧色,“您喝水。” 三本次郎冷哼一声,却依然还是接过了水杯,然后指了指身前,“站好!” “哈依!”程千帆赶紧后退几步,毕恭毕敬的站好。 三本次郎拿了一份文件,大约十几分钟后,抬头看到宫崎健太郎依然毕恭毕敬的站立,这才点了点头,说道,“‘翘嘴’是宪兵司令部一直在暗中调查的重庆分子。” “此桉是宪兵司令部的左上梅津住负责的,他们已经准备对‘翘嘴’动手了,却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因为行刺你而被抓。”喝了一口茶水,三本次郎继续说道,“左上是池内司令官非常看好的年轻军官,池内司令官亲自将电话打到了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