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识的程千帆,而无视你多日的追求,很简单——”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上海滩,程千帆能保护她胡玫鸢,而你做不到。” “我——”陈文涛脸色沉下来,想要辩解说自己是南京维新政府外交部总务司司长,这可比程千帆这个小小的巡捕房副总巡长大多了,按照管辖范围和职务,程千帆也和他没法相提并论。 但是,看着父亲平静的目光,陈文涛沉默了。 “程千帆有靠山,有人,有枪,有路。”陈专冷冷说道,“你除了是我儿子,你还有什么?” “父亲,我可是您亲子,你何必如此贬低与我。”陈文涛苦笑一声,说道。 陈专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程千帆和胡玫鸢谈笑之时,他就注意到儿子表情不对劲,然后说得那番话更是酸熘熘的、上不了台面,陈专心中大怒,对于陈文涛更是非常不满: 有眼无珠,看不清形势。 一个女人而已,若是能够招揽程千帆成为陈家重要臂力,就是把胡玫鸢剥光了送到他‘小程总’的被窝里也不是不可以! …… 应怀珍看着搂着自己跳舞的程千帆竟然就那么慢悠悠的移动步伐,将两人带到了角落,她掐了程千帆一下子。 “做什么?”程千帆吃痛,问道。 应怀珍不说话,‘挣脱’了小程总的魔掌,随手拿过一只高脚杯,右手擎着红酒杯,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千帆。 “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程千帆微微一笑,“要是早知道你也来,我便开车接你一同。” 看到应怀珍没有走开,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程千帆一直琢磨刚才在陈公馆门口遇到的那个护卫之时的事情,总觉得不对劲,他担心会有事情发生。 应怀珍是他手下得力女将,他自然不希望应怀珍出什么意外。 他之所以来到这个角落,是因为此处略偏僻,不引人瞩目,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就确定了,身后的这堵墙是用石膏板砌的假墙,关键时刻他可以从这里突围或者是撤离。 就在此时,隐约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程千帆心中一动。 …… 卢兴戈带着阿元一起,两人皆是手提短枪,就这么突然的冲入到了宽敞的客厅。 客厅里约有二十多人,可谓是‘人山人海’。 卢兴戈以及阿元皆是愣了下,两人都没想到客厅里竟然这么多人。 陈专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同样是一脸错愕。 阿元见人多,有些急躁心慌,选择立刻开枪射击,他抬手向陈专射击。 只是,这一枪竟没打中。 陈专吓坏了,一骨碌滚到沙发下。 枪声吓到了所有人,不过,并没有人尖叫着四散奔逃,战争中的人们早就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对方是冲着陈专开枪的。 很显然,这两个歹人的目标是陈专。 倘若他们乱跑,势必现场大乱,这会给歹人刺杀陈专造成困扰,这种情况下很难说歹人会不会无差别的胡乱射击。 既然如此—— 所有人都被这一枪吓得趴在地上! 卢兴戈正担心现场宾客乱跑会影响到锁定目标,看到众人很懂规矩的趴在地上,他大喜。 他一个箭步上前,对着躲在沙发边上的陈专的脑门啪啪两枪。 顿时鲜血飞溅。 陈专头部中弹,当场毙命。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对于其他人,卢兴戈并没有痛下杀手,他看了一眼众人:“没有你们的事,我们只杀汉奸!” 说完,他掏出一张事先写好的标语,扔在陈专身上。 说完,带着阿元拔腿就跑路。 …… 陈专之子陈文涛此时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带着几名保镖躲在家具后面,胡乱地开枪。 一时之间枪声大作。 不过,胡乱射击的准头明显不行,这枪声更像是在给‘歹人’送行。 “巡捕呢?” “快去隔壁的意大利营房喊人。” “还有日本人那边。” 现场乱作一团。 陈专公馆前有巡捕房、后有意大利兵营,挨着日本人驻地。 弄堂两头各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保镖,不许百姓通行,门口还专门盖了个岗亭,有卫兵日夜站岗。 在如此‘戒备森严’的情况下,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恶劣’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