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荒木播磨向三本次郎汇报秘密抓捕曹宇之事的进展。 “什么?人不见了?”三本次郎问。 “是的。”荒木播磨说,“曹宇已经两天没有去上班了,也不在家中。” 三本次郎想了想,无奈的摆摆手,“上班的地方和家里,继续监视这两个地方,一旦出现,伺机下手。” 虽然日本方面在上海经营已久,势力不小,但是,上海毕竟不是日占区,他们暂时还无法做到如使臂使、为所欲为。 “是。” …… 麦兰区。 这是一处略有些破旧的房子。 曹宇一脸萎靡,外面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他就吓得不轻。 前天晚上,组织上有两名同志来到他的家中。 “曹宇同志,请跟我们一起,迅速转移。” “出什么事情了?”曹宇惊讶问。 “学工委出现了叛徒,你现在已经暴露了,必须立刻转移。” 听到这话的时候,内心有鬼的曹宇吓了一跳,他几乎下意识以为对方是说他是叛徒。 然后才明白过来,是学工委出了‘其他’的叛徒,现在通知他紧急转移。 曹宇是不想转移的。 他已经帮助党务调查处锁定了‘鱼肠’这条大鱼,‘干完这一票’,他就可以归队,享受荣华富贵了。 但是,他没得选择。 转移是组织决定,个人必须服从。 除非他反抗。 但是,如此便提前暴露了他是国党特工之事。 最重要的是,曹宇认出来带领他转移的一位同志是周虹苏身边的交通员,此人是浙东红党武装出身,身手不俗。 他打不过。 就这样,曹宇跟着两人离开家。 并且在中途被突然打晕过去,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 在醒来的那一刻,曹宇就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为了确认这一点,他喊道,“同志们,怎么回事?” “狗特务,再喊一声,打死你。”外面传来严厉的呵斥声。 然后,曹宇就听话的闭嘴了。 已经被关押了快要两天了,除了饭点的时候,给他塞进来两个烧饼,一碗水,其他时间,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这让曹宇更加害怕。 想到红党对待叛徒的狠辣手段,他越想越怕,情绪几乎要崩溃了,又不敢大声喊话,害怕引起看守的愤怒,他趴在地上,对着门外,低声喊道: “我不是叛徒,我是党务调查处的人,我是打入你们内部的,我不是叛徒。” “我是国府的人,现在是国红合作,你们不能杀我。” …… 事实上,对于如何处置曹宇,红党内部的争议极大。 曹宇的上级、周虹苏同志坚决要求组织上枪毙曹宇,对待叛徒绝不留情。 不过,有的同志表示反对,认为现在是国红合作谈判期间,不能轻易杀人,否则可能会影响国红谈判。 这位同志的观点引起了很多同志的批评,周虹苏非常气愤,甚至直接批评自己的这位老战友是you倾投降主义,是要背叛革命。 王钧提出来另外一个观点,他主张辩证的看待这件事: 如果曹宇是我党内叛徒,那么,必须制裁; 如果曹宇是敌人是打入我党内部的,本身便是国党特务,那么,这件事就需要慎重。 “王钧同志考虑的比较周到。”彭与鸥说道。 “两个月前,通过谈判,国党方面释放了我们多名同志。”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确实证明曹宇本身是国党特务,我们确实是不能杀他。” “杀了曹宇,可能会激怒敌人,同时也会对仍然被敌人关押的同志带来安全隐患,敌人可能会以此为借口,恼羞成怒对我们的同志痛下杀手,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彭与鸥讲述了自己的看法。 …… 众人经过讨论,最终选择接受彭与鸥与王钧提出的方案。 当然,之所以同意这个方案,还有一点,那就是曹宇并没有对组织上造成过多的伤害。 是的,虽然曹宇的本意是‘干一票大的’,目标直指沪上红党最高层领导,其用心更为歹毒,但是,客观来说却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此人竟然没有对红党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一年多的时间,曹宇竟然可能并没有对我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