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允许其他同志冒如此大的风险。 “我知道他在哪里。”程敏昂着漂亮的下巴,说道。 姐姐知道,弟弟会在那里等她! …… 时间往前回溯三个小时。 下了班后,程千帆直接开车离开。 在一个隐蔽的巷口,程千帆下车,穿着同程千帆相仿的李浩驾车离开。 程千帆步行穿越了巷子,在另外一条街出来,叫了辆黄包车。 “八里桥路,沈大成糕点铺子。” “好嘞,您坐好。” 到了糕点铺子,程千帆付了车钱,令车夫离开。 叮铃铃。 风铃响起,程千帆推门而入。 “你好,来两斤绿豆糕。”程千帆微笑说。 “好嘞。”胖胖的店员正在发呆,看到来生意了,站起来忙活,却是看到了顾客面貌,露出欣喜的表情,她认出来了,这样外貌出众的男子,便是只来过一趟,也是难以忘怀的。 熟练的包了两斤绿豆糕,递过去的时候,胖胖店员疑惑问,“先生,你上次不是说不爱吃绿豆糕么?” “现在喜欢吃了。”程千帆温润一笑,点点头,拎着包扎好的糕点离开。 风铃响动,背影渐渐消失不见了。 …… 离开糕点铺子,程千帆再次招了一辆黄包车。 “新河头菜场。” 新河头菜场在亚田南路。 天色稍晚,有些摊贩已经收摊。 程千帆径直朝着菜场西南角走去。 他的每一个安全屋的设置,不仅仅会重点考虑安全性。 对于安全屋周边之生活环境,他也尽可能的去熟悉。 新河头菜场有哪几家的菜新鲜、不缺斤少两;有哪几家收摊比较晚,他都一清二楚。 当然,菜场有几个门,哪个门最方便撤离,他更是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西南角这几家摊位还在。 “刀鱼多少钱一斤?”程千帆问一个鱼摊主人。 “便宜了,三角钱一斤,您瞧瞧我这鱼,活蹦乱跳的。”摊贩抓起一条鱼,鱼在他的手中竭力挣扎,蹦跶,这让摊贩很高兴,炫耀说,“瞧瞧,来几条?” 说着,熟练的拿起秤,好像买卖已经成交。 “两角五,来两条。” “两角八。” “两角七。”程千帆说道。 摊贩做出一副发狠的样子,“好吧!不赚钱,图个干净利索。” 程千帆微笑着,这刀鱼,在延德里那边的菜场,差不多是两毛五一斤,贵了两毛钱。 付了钱,拎着两条鱼离开,身后传来了摊贩同孩子们的声音,炫耀说今晚给孩子们多买倆窝头,孩子们欢呼起来。 程千帆继续闲逛,买菜。 …… 从新河头菜场步行来到了台斯德朗路三十六号。 看着打扫的很干净的房子,程千帆露出笑容。 前些天姐姐在这里住了一晚,临走前帮忙打扫了一番。 他买了刀鱼,白虾,豆腐,绿豆芽,芹菜,香干,毛豆和酱菜。 洗了手,程千帆开始在灶台忙碌。 他做了五道菜: 清炖刀鱼。 白虾豆腐。 清炒绿豆芽。 芹菜香干。 还有一道糟毛豆。 糟毛豆是父亲程文藻最爱的下酒菜。 白虾豆腐是妈妈苏稚芙喜欢吃的。 清炖刀鱼是姐姐爱吃的。 也是他最后做的一道菜。 锅子在灶台上咕嘟咕嘟冒泡,空气中散发出令人口舌生津的鲜香味。 将最后这道清炖刀鱼装盘,程千帆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 咔擦。 房门打开的声音。 系着围裙的程千帆抬头看,就看到拎着小坤包,额头细密汗珠的姐姐。 姐姐看着她,眼眸散发光芒。 今天的事情,姐姐痛彻心扉,她以为自己要失去弟弟了。 “吃饭了,姐。”程千帆将清炖刀鱼放在餐桌上,一边解围裙,一边微笑着,说。 程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这几道菜,又看了眼弟弟。 看了眼弟弟,又看了眼桌子上的菜。 还有桌上那用油纸包裹的绿豆糕。 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