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闹剧,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对云芷溪几人毫无波澜,很快就过去。
特别云芷溪这等忘性大的人,完全抛之脑后,整天逗娃,追剧。
但对雷泽和白淼来说,却是惊天一击。
戏剧性的订婚宴对他们的生活和感情,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白淼从订婚宴离开,就开始生病,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脾气越来越暴躁,无缘无故的发火,摔东西。
雷泽和云芷溪的名字,成了白家的禁忌,谁也不敢轻易提起。
两人成了京都的笑柄,和饭后谈资。
当然,他们背后都有势力,各富家子弟只敢背地里谈论,却不敢明面上说出来。
周燕咽不下这口气,等到周五白则鸣回家时,便开始装柔弱和可怜。
打扮的花枝招展,坐在沙发上,擦着不存在的泪水,惹人怜爱。
“老爷,你总算回来了,你出国后,我们女儿被人欺负了,现在病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我好心痛。”
本来只是想装可怜,博取同情,哪知道越说越气,眼泪真的流下来。
心里暗恨不已:“该死的杂种,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胸口堵着一口气,憋得难受。
白则鸣冷眼看着她表演,眼里的厌恶和冷漠呼之欲出。
用力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只余一片冷漠很疏离。
周燕适有所感的抬起头,目光所见之处,只有冷峻的侧脸。
“作为白家的小姐,被人欺负,只能哭哭啼啼的告状,你当真是个好母亲,还有脸来我面前告状。”
白则鸣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心里的越发看不起周燕,同时还有点诡异的自豪感。
风儿妻子当真不错,轻轻松松就把嚣张跋扈的小女儿收拾的服服帖帖。
连周燕都在她手里讨不了好。
白则鸣咳嗽一声,这种心态要不得。
他虽然不喜欢周燕给他生的两个孩子,但虎毒不食子,他也不至于让他们自相残杀。
两个孩子可以用来磨练风儿,但不致死。
至于周燕,死了便是死了。
听见白则鸣咳嗽,周燕立马紧张,也顾不得哭。
忙道:“老爷,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白则鸣不着痕迹的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无事!”
周燕黯然的垂下眼角:“并非是淼儿不争气,而是欺负淼儿的人,他们是……”
突然,周燕想到什么似的,猛的噤声。
白则鸣将一切看在眼里,冷然道:“哦,他们是什么……”
周燕脸色难看至极。
咬着嘴唇道:“没什么!”
她心里突然警惕。
一股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能把订婚宴的事说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清风的名字一旦落在屋里,后果她承担不起。
白则鸣也不追问,放下茶杯,冷漠的转身离开。
眼里的讽刺挥之不去。
周燕痴迷的看着离开的人。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如此的爱这个男人。
可是,他却一直惦记着死去的那个女人。
周燕手瞬间收紧,眼里的恶毒快要淬出来,恨不得很白则鸣同归于尽。
“你爱她又如何,她已经死了,你这辈子都只能和我捆在一起,若是敢离开我,定与你同归于尽。”
这辈子,他们要永远捆绑在一起。
生为夫妻,死也要同穴。
时间一晃而逝。
转眼就到了云芷溪开学这一天。
白清风熟练的给两个崽子换纸尿裤。
清晨的阳光散落在卧室里,俊美的脸庞泛着柔光,低垂着眉眼,语气无奈又好笑。
“溪儿,起床了,今天开学,等会我送你去学校,赖床是躲不过去的。”
床上的一坨动了动,随后又归于沉寂。
两个崽子光着白嫩的脚丫子,用力的在床上踹。
嘴里哇哇的说着婴儿语。
乌溜溜的大眼睛到处乱转,对上白清风的视线,露出一个纯洁的笑,然后口水流出来。
白清风瞬间嫌弃大儿子。
“这么笨,一笑就流口水。”
随后眼睛瞟向床上那一坨。
“唉,这么爱流口水,肯定是溪儿戳多了小脸蛋。”
床上装睡的人装不下去了。
掀开被子爬起来,窜到白清风背上,拿脸蹭蹭白清风的脸。
声音软糯糯道:“我没有,我都是很小力气的戳,流口水不怪我。”
这撒娇谁抵得住。
反正白清风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