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虽然莽撞,偶尔还有点不讲道理,又霸道。
总的来说,一身恶习。
但她一般不会主动惹事,毕竟少爷看的紧。
少夫人还是比较怂少爷。
只要少爷反对,少夫人便不会碰。
这次的订婚宴,也是响动京都的大事,不知多少世家看着。
少夫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内心比谁都机灵,不可能会胡来。
想必,少夫人是有所倚仗,所以才敢大闹订婚宴。
唐迟摸摸胡子,赞同道:“也是,云芷溪这个小妮子,别看她脑回路清奇,其实比谁都会看眼色。”
估计如王伯所言,雷家人惹她不痛快。
云芷溪心高气傲,比谁都会权衡利弊,根本不会吃亏。
正所谓爱屋及乌。
有了王伯和白清风的滤镜在,哪怕云芷溪一塌糊涂。
在几人眼里,她也是最好的。
此刻,订婚礼台上,白清宣捂着剧痛的肚子,脸色铁青。
“云芷溪,谁给你的胆子,敢大闹订婚宴,真当我们白家无人了吗?”
可恶,他就不应该放过这个女人。
早应该杀她灭口。
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
云芷溪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啧,现在终于撕破脸了,不虚伪的叫大嫂了?”
还是直来直去比较好一点。
惺惺作态的演戏,她虽然擅长,但并不喜欢。
什么刀子嘴豆腐心,不适合她。
她一般是刀子嘴斧子心。
一刀一刀的凌迟,比较痛快。
白清宣一哽:“你……”
第一次遇到如此难缠,蛮不讲理的女人。
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燕被打后,一直回不过神来,呆愣愣的看着云芷溪。
这一刻,她仿佛又看见从前那个嚣张跋扈,肆意张扬的死对头。
白家真正的女主人秦霜。
一样的狂妄而灵动,如同一朵艳丽的玫瑰,骄傲而迷人。
家世显赫的她从来没有嫉妒过谁,却在秦霜面前抬不起头。
一直活在她的影子下。
嫉妒,怨恨,羡慕等。
化作一把把利刃,狠狠的凌迟着她敏感而多疑,嫉妒而脆弱的心灵。
以至于,她设计陷害秦霜,让秦霜和白家家主离心。
成功爬上白则鸣的床。
自从,秦霜和白则鸣夫妻离心。
把白清风母子逼得背井离乡,周燕以为自此便能高枕无忧。
哪知道,白清风会杀回京都。
没被乡下的生活磨灭意志,也没变成她想象中的泥腿子。
反而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足够撑起一片天。
甚至比她从小悉心教导的宣儿更加优秀。
凭什么!
难道她要一辈子活在一个死人的影子里吗?
不可能,她绝对不允许。
直到白清宣被打,周燕才从往事中醒来。
双眼怨毒的看着云芷溪。
“没教养的东西,谁教你打长辈,看来白清风离开京都十几年,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才让你学的和市井泼妇一般。”
云芷溪是谁啊!
她向来不要脸,周燕这些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不耐烦的掏掏耳朵。
“你还需要我在当着所有世家的面说你小三一事吗?还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当年干的丑事,恐怕你死去的爹,会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她能力战一群村妇。
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可比周燕强多了。
连村妇她都不怕,会怕一个老女人?
周燕气得咬牙。
她善于攻心和虚伪。
面对云芷溪这种泼皮无赖,她还真没办法。
周围人唏嘘不已。
云芷溪真当厉害。
一个人就把白家三个大人物给打了。
偏偏这几个白家人,像顾忌着什么,不敢和云芷溪撕破脸皮。
当真是吾辈楷模。
值得学习。
周燕拿云芷溪没办法,转头把气撒在雷泽身上。
眼神阴郁:“哼!雷家大公子真是好样的,居然找外人来破坏自己的婚礼,当真以为我们白家女儿,非你不可吗?”
雷泽有苦难言!
他哪知道云芷溪这般混账。
一点面子也不给。
事情被捅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在否认。
苦涩道:“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我会承担我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