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活的真失败,他信赖的老中医,从几年前就开始给他下毒。 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有如此强烈的恨意,非得置他于死地。 他情债和仇家都不曾有。 一直与人为善,只要能施于援手,从不冷眼旁观。 他这一生,除了父母,无愧于任何人。 见好友钻了牛角尖,白清风给他后背一拳:“你很好,别因为一件事就否定自己,品行端正,心地善良,我和溪儿正是看中你这一点,我们无法揣测别人,只求问心无愧。” 每个人经历磨难后,都会大彻大悟。 有的人被磨难困住,心性大变,而有的人释然,问心无愧。 他也经历过低谷,差点没能爬起来,幸好遇见溪儿,才有了新的希望。 若是他曾经历的所有磨难,只为了遇见溪儿。 他对耿耿于怀的过去释然了。 夜阑低头不语,万事得自己悟透,才能放下心里的执念。 过于固执和低迷,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白清风,你去哪了,快来看,我在狗窝里找到一只很大的河蚌。” 云芷溪咋咋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话语里的兴奋快要溢出来。 “来了。” 白清风拍拍夜阑的肩,笑着奔声音而去。 这河蚌足有成人五个巴掌大:“哪来的河蚌,不是都煮了吗?” 云芷溪眨巴眼,不想说话,看着有点心虚。 “就…,狗窝里来的…” 他还能不知道是狗窝里来的吗? 这河蚌上面全是成年淤泥,根本不是夜阑从城里买来的。 白清风深吸一口气,面带笑容:“谁放狗窝的?” 伤春悲秋的夜阑见状,也顾不得难过,躲在门缝里看热闹。 呵! 云芷溪这狗女人,终于要被收拾了。 “白清风,你好笨哦,能放狗窝的当然是狗。” 云芷溪不正面回答问题,企图蒙混过关。 脚尖不安分的踢着石头。 白清风彻底沉下脸:“你是不是去了东边的泥水潭,不许说谎。” 村子东边有一个泥水潭,深而广,潭中是水,四周有许多淤泥。 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潭里有鱼有虾,还有一些河蚌。 经常有些贪嘴的孩子,经常背着大人去水潭。 泥水潭已经淹死过好几个小孩。 村里明令禁止,不许小孩靠近泥水潭。 云芷溪是个爱闹的性子,白清风不止一次强调,不能去泥潭边。 还是防不住。 云芷溪背着手,踮着脚尖,满脸沮丧:“去了,抓了一个河蚌我就回来了,我是有事情路过,并不是故意要去的。” 生气的白清风好可怕! 她只是听说白流羽和几个小崽子去了泥潭,怕他们掉下去才跟着去。 哪知才去到泥潭边,就看见一个硕大的河蚌张嘴晒太阳。 几个巴掌大的河蚌张嘴对着她。 这不纯属诱惑人嘛。 谁能抵住诱惑! 反正她是不能。 白清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暴戾:“以后还去不去。” 不能凶,千万不能凶这糟心玩意。 云芷溪讨好的扯着他的衣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以后我不一个人去,你陪着我,我才去,不生气好不好!” 她还是喜欢宠着她的白清风,不能惹他生气。 夜阑捏着拳头躲在暗处,脸皱成一团,心里暗道:“清风别心软,好好揍这糟心玩意一顿,太欠了,上啊,你不是生气吗?手为什么要摸她的头,啊!没出息的男人,你这是气了个寂寞。” 夜阑的心情,由亢奋到激动,又变成不敢相信,最后心如死灰。 纸老虎一个。 一个甜甜的笑,再来一个撒娇,白清风有多少气都散了。 “你呀,惯会撒娇。” 云芷溪抱着白清风的手臂,小脸蹭了蹭他的胸口。 心里松了口气:“呼!总算哄住了,差点又要被训。” 泥潭的事过去,但这河蚌的出现还有疑点。 “你下泥潭去抓的河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