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混着嘴里的血咽下一口水,没有想象中的难受。 反而浑身轻松,连身体上的疼痛的缓解了几分。 动作一顿,他抬头看着云芷溪淡然的脸,心里既敬又怂。 夜洁发现小弟的异常,又因被云芷溪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张了张嘴,有点不敢发声。 见人呆愣愣的看着她,云芷溪不乐意了:“看我干嘛,喝呀!” “哦!” 忍着疼喝下一瓢,夜阑出了口气,意犹未尽的咂吧嘴,还想再来一瓢。 “这水真甜,哪来的!” 桶里剩下的水,云芷溪都用来浇了院里的桃树。 要早点结果子呀。 也不知道混合着灵泉的井水,灌溉出来的桃子甜不甜。 “你现在喝一瓢就够了,井里打的,等你好了,想喝多少都行。” 夜阑可惜道:“这水都浇树了,怪可惜的,喝完感觉全身都轻松了。” 暴遣天物! 用这么好的水浇桃树。 云芷溪诧异道:“可惜吗?给桃树浇水,它会回报我又大又甜的桃子,给你喝水,你等会也要回报我一袋海鲜,以物换物,一点也不亏。” 亏的是给出去,却一点回报都得不到。 她又不是乐于奉献的人。 夜阑:“……” 又被怼的哑口无言。 听着说有这么点道理。 夜洁:“……” 有理由怀疑,云芷溪在变着法子的给她要海鲜。 见云芷溪又恢复平常的模样,夜洁才敢出声:“感觉怎么样?” 夜阑拍拍他姐的手:“没事,喝了一瓢水,我好多了,姐也可以喝点,真的很好喝。” 夜阑揉揉肚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居然感受到饿感。 从吐血到今天,他一滴水未进食过,根本不知道饿,浑身无力疼痛。 一瓢水,居然让他泛起饿感。 真是神奇的云芷溪,神奇的水。 “是吗?” 夜洁也被勾起好奇心,拎着桶来到井边。 “靠近大缸那一口井的水是活水,打那口的。” 废了半天劲,就打了一瓢。 半瓢水下肚,喝不动了,夜洁只觉得甜,没其它感觉。 评论道:“有点甜,不错。” 当然只是有点甜,一个是病入膏肓的毒人,另一个是健全之人。 治愈系的灵泉,对两人的作用自然不同。 云芷溪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们饿不饿,吃点饭在去找村长。” 有点饿的夜阑:“不饿。” 只是客气一下的云芷溪:“你不饿那算了,我饿,等我吃点东西再去,你晒会太阳,夜姐姐饿吗?” 夜阑:“……” 夜阑这家伙,明知道云芷溪这性子,为什么还要和她客气。 不怼他怼谁。 解决了心头大事,夜洁是有点饿。 有了夜阑做参考,她干脆的点点头:“饿了。” 云芷溪再次气死人:“饿了也得等着,我不会做饭,白清风一会就回来。” 夜家姐弟:“……” 啊! 手好痒。 好想揍人。 不一会,刘山拎着一只肥鹅回来。 目光再次落到夜洁身上,见她看过来,赶忙低头。 杀鹅,拔毛。 云芷溪:“刘山别走了,等会一起吃饭,把李宁竹和苏黎叫来,晚饭有海鲜大餐。” 既是有求于人,带的海鲜肯定不少。 刘山借了李宁竹一半工资,自己买了点家具,一个人生火做饭。 白清风让他别麻烦,就在他家吃,刘山哪好意思。 天天曾小嫂子的伙食,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成年后,他还是第一次长胖,有点新奇的同时,也十分不好意思。 白清风叫不动,索性也随他。 刘山站在院子里,难得有点拘谨,搓搓手,干笑道:“我去煮饭,三哥回来炒菜。” 一溜烟的进了厨房。 夜阑好奇道:“你们家是白清风做饭?” 云芷溪翻了个白眼:“难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