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霆吃完饭继续研究他的棋盘,越看越觉得云芷溪深不可测。 每一步都走的恰到好处,给他留下生机,却又不想放他翻盘。 每一步棋都是陷阱,当落入她设置好的陷阱,她又会放一点水,让你觉得有机会。 生机和绝境都由她掌控,只需一个棋子,这盘棋就会彻底沦为死棋。 整个棋盘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居然能布下如此危机四伏的棋局。 他早就输了,输的彻底。 从一开始,云芷溪一直在让着他,不仅要让他感受到来自棋盘压力,还要精心算计怎么才不让她输。 给他足够的体验感。 真是难为一个小姑娘了。 夜霆摇摇头,不仅不生气,居然还有点好笑:“这女娃娃的头脑,估计都用来下棋布局了,难怪如此单纯。” 吃了几颗消食片,肚子总算不撑得慌。 休息了一会,云芷溪又开始精神抖擞:“夜伯伯,我陪你下完这盘棋。” 对她来说,一盘棋完全没压力,眨眼间就能完成。 只是不让夜伯伯输有点费脑细胞,但也不是不能完成。 夜霆摆摆手:“不用了,老头子知道我早就输了,溪儿一直费尽心思不想让我输,真是为难你了。” 夜霆不是要面子的人,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输了。 云芷溪一点也不谦虚:“不为难,夜伯伯的技术还差点,不让你输很简单,让你赢也可以,夜伯伯想赢吗?” 论棋技夜伯伯比起她爸菜多了。 夜阑:“……” 白清风究竟娶了个什么玩意。 白清风:“……” 糟了,没提醒云芷溪谦虚点,失误呀! 夜洁努力控制住抽搐的嘴角:“下棋这般容易?” 被抓过壮丁的夜洁说起下棋,也是心有余悸。 白清风小声道:“溪儿,我们要谦虚点。” 这糟心玩意说话也太招人恨了。 连他都手痒痒,更别提其他人。 云芷溪不情不愿道:“没有,很难的,一点也不容易。” 夜家兄妹俩不相信。 云芷溪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清风这是和云芷溪说了什么? 夜霆也不生气,这女娃娃可比只懂阿谀奉承的儿子好玩多了。 “不用了,夜伯伯输得起,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我在研究研究这局棋盘。” 夜阑生怕云芷溪在说出什么惊天之语。 “清风要不要带云芷溪去我们公司玩玩?” 白清风拍拍云芷溪的后背:“过会溪儿要睡午觉,有时间再去。” 最近几天,云芷溪要修复头顶的暗伤,一到时间点就要睡觉。 刚刚还强撑着想陪夜霆下棋,现在夜霆不下了,困意开始袭来。 夜阑并不相信刚刚还精力充沛的家伙,不过转眼间就睡觉。 “大中午的谁睡觉,刚刚还精力十足…”夜阑调笑两句,转头一看,云芷溪已经昏昏欲睡。 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已经闭上。 乖巧的靠在白清风怀里。 夜阑:“……” 这该死的秒睡能力。 他也想拥有。 上了年纪,入睡越来越困难。 夜夫人忙碌好,想和云芷溪闲聊几句,没想到人已经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困了,楼上有房间,夜阑带清风上去。” 日头西斜。 灼热的太阳变得金黄,照亮天空下的大地,余光撒落在屋顶和窗户。 大床上的人影微动,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泛着暖意的日光却不饶人。 无论云芷溪侧往哪边,都能感受到刺眼的日光。 不一会,便睡意全无,揉揉眼睛呆愣愣的坐起来。 看清屋里的物件,云芷溪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好似回到了温馨的家。 似乎这一个月的经历,只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如今梦醒了,她又回来了。 好似从前一般,只要睡醒就能看见,几个哥哥气急败坏的斗嘴,爸爸端着茶笑眯眯的看几人吵闹,老妈到处找鸡毛掸子。 空旷的房间空无一人,黄昏的光照射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