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柱的婆娘和老娘,经常小偷小摸,又泼辣爱惹事,在村里早变成了人嫌狗弃的对象。 因为大家都是邻里邻居,谁也不好撕破脸皮,吃亏了只能忍着吞下。 如今能落井下石王二柱一家,村里人都乐意出份力,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对呀,王二柱你还想包庇你婆娘,白清风的果树花了多少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婆娘一声不吭的把果树拔了,又伤了云家幺儿的头,这事怎么也得给个说法。” “是呀,要是换作我吃亏,我非得连夜把他家的玉米苗和洋芋苗都拔了,欺人太甚。” “嘿,还真别说,这也是一种方法,只能怪王二柱不会教媳妇,娶了个媳妇,不管教好,让她跑到头上拉屎,真是丢人,又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这王二柱真是没眼光。” “可不是嘛……” 围观群众左一句右一句,把王二柱一家贬低的一文不值。 王二柱又是个要面子的男人,根本听不得这些话,犀利的话语像巴掌一样打在他的脸上,每一巴掌都发出响亮的声音。 提醒着他的无能,疼的脸都在发痛。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这般落面子,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光鲜亮丽,一瞬间被撕裂开,暴露在众人眼中。 这该死的婆娘。 刘丽娟看着自家男人越来越狰狞的面孔,腿脚忍不住发软,手抖成的不成样,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这一次怕是不得善终。 云芷溪忍不住摸着下巴,一脸兴趣盎然:“拔光他家洋芋苗和玉米苗?这想法不错。” 接着,云芷溪小手一挥,大气道:“不用你家赔偿了,我晚上带人去拔玉米苗和洋芋苗,我记得你家有好几亩地,唉,真是一项大工程啊。” 啊! 这…… 别说王二柱一家懵逼了,连村里人都傻眼了,他们就顺嘴说一句,哪知真让云芷溪惦记上了。 从前云家幺儿也没这般胡搅蛮缠,听风就是雨呀! 在自给自足的农村,庄稼可是农民的命根子,可是开不得半分玩笑。 王二柱当即顾不上什么面子,焦急道:“云家幺儿,我赔,这次事情是我们错了,我们一定赔偿到位。” 家里七八口人,可就靠地里的庄稼生存,要是没了庄稼,那可就是真的没了。 没钱可以借,没了庄稼,去哪借一大家子一年吃的粮食。 这事本就是他们理亏,若是云芷溪真去把庄稼拔了,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更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心思缜密的白清风。 当然,刘山这不怕死的孤寡,也不是一个好人。 与其硬碰硬,不如低头认错,回去好好收拾这婆娘。 这么快就妥协了? 云芷忍不住溪翻了个白眼,没志气的家伙,要是嘴和面子一样硬就好了。 兴致缺缺道:“真无趣,我还没拔过庄稼呢,一点机会也不给,没意思。” 村民:“……” 他们也没拔过呀! 而且,这云家幺儿一脸遗憾的表情是要搞哪样,是个狠人。 这一刻,大家终于搞清楚一件事。 如今的云芷溪再也不是从前,任他们欺辱和拿捏的云家幺儿。 懦弱的云芷溪已经死去,现在的她浑身长满倒刺,谁敢惹她,就扎谁。 她的身后不再是空无一人,已经有了强力的后盾,将她护在羽翼下。 心境发生转变,大家看云芷溪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藐视和不屑的目光淡去。 虽然想通了,可一些瞧不上云芷溪的村民依旧不甘心,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目光恨恨的瞪着云芷溪,只能冷哼一声离开八卦现场。 云芷溪一脸迷茫:“……” 有病吧! 一群村里人,真是阴晴不定。 好好的看热闹,干嘛瞪她,敢瞪她的人,她都记住了。 看透一切的白清风,怜惜的揉揉云芷溪的手心。 这糟心玩意总算不那么糟心了。 云芷溪懒得鸟离开的人群,这热闹,爱看不看,不看拉倒。 云芷溪想的这一出,不仅成功吓唬住王二柱,这下连王大娘也不敢吱声,用劲戳戳老伴的手臂。 王大爷叹息一声,拿着根烟杆子,从角落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