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摸透云芷溪的性子,她看着大大咧咧,对谁都笑眯眯,其实防备心极重,谁都不容易走进她心里。 除了她认定的人,她谁也不相信。 这家伙还擅长观察人心,知道自己对她好,什么要求都敢提,总喜欢撒娇让他心软。 今夜小家伙被吓到了,估计除了他,小家伙谁也不相信。 白宏伟不赞同弟弟的做法,面色温怒:“你呀!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夜晚的山里多危险,而且刘山情况危机,带着小溪去也未必是好事。” 从前怎么没发现,他弟弟是个死脑筋。 苏平也同意:“你哥说的对,若小溪害怕,再把黎儿叫来陪她,我们快去快回。” 云芷溪身体弱,肯定爬不动山,白清风大晚上背着个人爬山,简直是耽误时间。 李宁竹却不赞同两人的看法,反驳道:“三哥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应该尊重他,他比谁都着急救山子,都别说了,有说这闲话的功夫,我们都走了一大截路。” 见劝不动,两人也识趣的闭嘴,点着火把赶路。 云芷溪才不管几人怎么看她,她就是要跟着白清风,这是她男人,她跟着怎么了。 而且她去,指不定能派上用场。 今夜,白清风不在她身边,上百人陪着她,她也不安心。 村里所有村民,只有白清风是真的想保护她,尊重她的意见和看法。 感受到云芷溪在他背上蹭脸,白清风以为她伤心,柔声安抚道:“别难过,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他知道云芷溪没安全感,总是看着天空发呆,浑身散发孤独和死寂,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 整个人都流露出与九十年代,不相符的气息和心态。 仿佛,这天地间只剩她一个人,像一只离巢的孤雁,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白清风每次看着她的身影,都会一阵阵的心慌,他总是怕他留不住她。 怕终有一天,她会舍弃一切离开。 他只能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到云芷溪再也离不开他,心甘情愿的为他留下来。 只要云芷溪想要,无论有否,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送到她手里。 云芷溪才不难过,她又不在乎这些人,他们怎么想和她没关系。 只要白清风这大粗腿理解她就行。 对这些事,云芷溪向来看的很开,她不求别人对她多好,当然她也不会给予他们什么。 没有利益和感情牵扯,才会活的自在。 嘀嘀咕咕道:“我才不难过,我就是不敢看周围的树,总害怕有奇怪的东西跳出来。” 云芷溪话刚说完,白清风就觉得身上一股凉风吹过。 除了和云芷溪接触的肢体,其他地方都泛起一股寒意。 这糟心玩意,真会人吓人。 白清风赶忙道:“不许说这些,困了就睡一觉,别多想。” 云芷溪郁闷的摸摸鼻子,闷闷不乐的应了声。 “哦!” 云芷溪是个心大的家伙,没一会就惧意散去,悠闲的晃着两条腿,眨巴着眼数星星。 几人闷头赶路,火把照亮半边山,没一会就一头大汗。 李宁竹几人走的快,又急又累,满头大汗,不停的喘着粗气。 反观白清风,背着一个人,脚步轻盈,一脸轻松,走的比他们还快。 三人老脸挂不住了,他们居然走不过背着人的白清风,太丢脸了。 白清风之所以这般轻松,和云芷溪的灵泉脱不开关系。 虽然是稀释过的灵泉,但长久饮用,各种好处就显现出来,不断改造他的身体。 如今,白清风的身体素质,比在场四个老弱病残强好几个倍。 四人中的老,苏平抹去额头上的汗,担忧道:“刘山这小子,今年运道不太好,守山之事,年年都有,偏偏他一人着了道。” 每一年庄稼成熟期,为了避免被人偷,或被山里的动物糟蹋。 村民都会在地里搭建一个小房子,夜夜来守庄稼,要守上一个月,直到把庄稼都收回家。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谁遇到这等诡异事。 弱鸡李宁竹手杵着树干,灌了一口凉水:“三哥,你是怎么知道山子出事了。” 也没个通讯工具,难道靠脑电波,或者又是心有灵犀? 拖着病的云芷溪积极举手:“我发现的,刘山来敲我家门,大半夜把我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