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溪好奇道:“苏黎,李宁竹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迟钝如云芷溪都发现苏黎生气,李宁竹居然还一脸乐呵。 怪不得总追不到苏黎,又是一个对浪漫过敏的低情商家伙。 “李宁竹这个大笨蛋,蠢猪,蠢死他算了。”苏黎臭骂李宁竹一通,气呼呼的坐下。 这傻子,什么时候能开窍,她一直主动也是会累的。 “算了,不提他了,小嫂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好白,嘴唇也干裂了。” 院子里来了三人,就苏黎一个发现云芷溪不对劲,其他两人光顾着乐呵。 有句话真没说错,女子就是比男子心细。 云芷溪把捡来的桃花放到嘴边,轻轻一吹,桃花在空中翻飞,洒落一地。 “没事,中午太阳晒多了,头上的伤口有点疼,吃点鱼补补就好。” 对于头上的伤口和她的异常,除了白清风一人,云芷溪并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 若是可以,她连白清风都不想说。 苏黎担忧道:“还疼吗?刘芸这老妖婆太恶毒了,我爸去山上挖了点草药,泡了些药酒,我晚上给小嫂子拿点,一天擦一次。” 云芷溪又不是真的伤口疼,头上伤疤都掉了,药酒对她没用。 “药酒不是专治跌打损伤吗?还能擦头上的伤口?” 见云芷溪一脸不相信,苏黎解释道:“可以的,我爸曾经和爷爷学过一点中医,村里老人有点大大小小的毛病都喜欢找他看,这药酒我小时候也擦过脑门,药效不错。” 也就老年人相信苏父,如今的年轻人有点伤风感冒,就喜欢去城里开药。 比起中医,他们更信赖西医。 看病的人少,也就不用挖草药,苏黎爸乐得清闲。 喜欢中医的云芷溪惊叹道:“你爸好厉害,一定长得一副仙风道骨之态。” 她所知道的中医,都留着长长的胡子,一身清瘦之姿,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道。 苏黎:“……” 家里的老父亲,魁梧的身材,一身膀子肉,笑起来老实憨厚,是个一米八几的中年男子。 小嫂子怕是要失望。 “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说她爸是个一米八几,笑起来老实憨厚的铁憨憨? 小嫂子的头怕会更疼。 苏黎只能转移话题:“明天开学了,要不要去学堂看看?小朋友们都很可爱。” 这话换作早上说,云芷溪肯定去,如今她提前逼出一滴灵泉。 这两天受不了闹腾的环境,还是乖乖的跟着白清风混吃混喝,让白清风鞍前马后。 跟着他吃喝都有人伺候,比她去伺候小崽子们舒服多了。 “不去了,我头上伤口复发,要静养几天。” 苏黎也不强求:“那行,我晚上放学又来找小嫂子玩,学堂离村子也不远,若是无聊了,再来也不迟。” “嗯嗯!” 夕阳西下,微风拂袖,白清风把桌子搬到院子里,又生了个火,放置着一个铁锅。 李宁竹和刘山有序的放好配菜,接着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看这姿态,就知道两人在厨房里被白清风训了一顿。 白清风踹人:“傻坐着干嘛,去端饭,还要我伺候你们?” 除了云芷溪,其他三人立马起身。 李宁竹往厨房里跑,跑了一半,又转过头,讨好的看着苏黎:“你坐着,我给你盛饭。” 苏黎没给他好脸色,冷着脸越过他。 刘山戳李宁竹肩膀,好奇道:“你又惹苏黎生气了,这次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用‘又’。 自然是十天有八天,李宁竹都能靠本事把苏黎惹气。 惹气后,又笨拙的讨好。 李宁竹挠挠头,耳后根突然红了,看着苏黎的背影,诺诺道:“没…没…什么。” 下午两人干完活回家,岔路口分开,苏黎见左右没人,仰头就想嘬李宁竹一口。 李宁竹却避开了,煞风景道:“种了一天果树,脸黑,等我回去洗洗脸。” 苏黎立马黑脸,牵着骡子走了,一直没给过李宁竹好脸色。 “切,不说就算,我都能猜到。” 刘山没得到答案,也不执着,左右能惹苏黎生气也就那几件事,他都倒背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