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溪耍了一会,又扛着小铁锹跑过来:“白清风,我们家种了什么果树呀!” 白清风穿着短袖,手臂上狰狞的伤疤暴露在外,头上戴着和云芷溪同款的草帽。 “葡萄,猕猴桃,柿子,火龙果,樱桃树,还有几种我也不知道,别人送的,栽了试试看,能长出什么?” 这些果树,是白清风前两天去镇上时,托朋友给他找的。 这批果树昨天晚上才送到家。 都是她爱吃的,云芷溪两眼放光:“好多种类,都能种活吗?你朋友好厉害呀!” 能不能种活白清风不知道,先种了试试,若是不成功又想其他法子。 “先看看,家里也不差这点地,想吃香椿吗?等我种好带你去摘。” 香椿树? 又是长在树上的菜。 云芷溪点点头,圆溜溜的大眼一转,扛着小铁锹又跑了。 小狗崽也来了山上,摇着小尾巴,屁颠屁颠的跟在云芷溪身后。 白清风眉目温柔的目视一人一狗跑远,才低头种树。 云芷溪跑到不远处的林子里,选了一棵滑溜的树,沉思一会,小铁锹一丢。 双手互相摩擦,仰着小脸看了眼高大的树,咽咽口水,攥紧拳头。 “我一定要学会爬树,以后果子熟了,才能为所欲为。” 打定主意,云芷溪一把抱住树干,两只小腿嘿咻嘿咻的用力。 爬上去一节,又滑下来。 半天过后,云芷溪郁闷的抱着两只通红的爪子,气鼓鼓的瞪着树干。 为什么村里的小崽子两腿一蹬就爬上去,她一直滑下来。 一点都不得劲。 越想越气,使劲的踹了树干两脚:“哼,无趣,连棵树都欺负我,我重新选一棵,才不爬你。” 云芷溪在树林里转了圈,选中一棵有树枝,看着比较好爬的树。 捏紧拳头给自己打气,身体前倾,揪住树枝,一鼓作气。 爬! “咦!小婶婶!” “真的是小婶婶耶!” 云芷溪寻着声音望去,四五个小崽子拎着硕大的麻布袋蹲在地上。 其中一个云芷溪很熟,经常吹鼻涕泡的白流羽,小圆脑袋蹭亮蹭亮的。 “白流羽,你们几个小崽子在这干嘛呀!” 只需他们手里一个麻布袋,就可以把几个崽子都偷走了。 白清风欢快的跑过来,乖乖的叫了声小婶婶,又摸摸狗崽的头。 “我和二妞他们来装松毛,爸爸和妈妈在除草,小婶婶你爬树掏鸟窝吗?” 云芷溪也想掏鸟窝,但实力不允许呀! 树都爬不上去,鸟毛就更都摸不到了。 云芷溪一脸兴奋:“我学爬树。” 接着一脸挫败:“这爬树也太难了。” 白流羽吸吸鼻子:“不难呀!我们都会爬,可简单了。” 这吸鼻子的动作,云芷溪受不住了,摸出纸张:“白流羽,以后再吸鼻子,我就不带你玩,擦干净。” “哦,我以后一定不吸鼻子。” 小婶婶不带他玩,就没好吃的,那可不行。 没了鼻涕泡,云芷溪浑身舒坦了,开始取经:“爬个给我看看,晚上回去给你糖吃。” 闻言,小崽子们七嘴八舌道:“小婶婶,我也会爬树,比白流羽厉害。” “吹牛,小婶婶,我更厉害,以前还在树上抓过鸟。” 七八岁的小崽子抢活也就算了,连两三岁的崽子也举起小爪爪。 “我,小…婶…婶…我…糖。” 云芷溪冲小孩摆摆手:“你太小了,就别来掺和,晚上回去给你糖。” 小孩高兴了,蹲在一旁看几个哥哥姐姐争夺。 几个崽子越争越起劲,吵得云芷溪脑瓜子嗡嗡叫:“行了,别争了,我学会了,你们几个都有份。” 几个崽子这才安静下来。 云芷溪指着一棵滑溜溜的树:“爬给我看看,别爬太高,摔跤了就没糖。” 白流羽蠢蠢欲动,抱住比他大两个倍的树,身子一动,灵活的小腿一蹬一蹬的,不一会就爬了一米高。 “哇哦!” 云芷溪羡慕了,同样是蹬腿,别人往上爬,她往下滑。 没看出名堂,她也是这样爬的,可惜没爬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