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在石头上,这地能不硬吗? 白清风扶稳人,赶忙收好锄头:“给我看看,破皮了没!” 小爪子一伸开,全是老茧和冻疮裂口,刚刚那点破皮比起来,算不得伤口。 “没事,我手上的皮厚!” 看着一手的伤口,白清风心里不舒服,皱着眉:“过两天我去镇上给你买点护手霜,昨天买的可劲用。” 云芷溪不在意的甩甩手:“这些护手霜没用,不用管它,不用多久就好了。” 原主生活太惨了,这爪子上的陈年老茧,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重生当天喝下的灵泉,一直在改造她的身体,速度虽慢,但效果一流。 这双手,比起几天前,已经好太多了。 白清风眸色深沉的看着她,想到她头上伤口那恢复速度,最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这家伙,大大咧咧,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身上的异常,是太相信他了吗? 面对外人时,又鬼机灵! 云芷溪不懂白清风的忧心,郁闷的踢踢脚底下的土地。 “居然不让我挖,这么硬。” 听着幽怨的语气,白清风抛开心里那点困惑,打趣道:“这土块。” 土的问题解决了,可锄头又很重,云芷溪闷闷不乐的蹲在地上揪草。 “哦,可是锄头太重了,我拎不动。” 闻言,白清风低头在背篓里翻了翻,拿出小臂长的铁锹。 “这个呢?不重了吧!” 云芷溪抬头一看,欢喜的夺过小铁锹:“这个好小,又轻巧,我喜欢,以后它就是我的专属铁锹。” 为了适应到手的新玩具,她迫不及待的寻了一处软土。 有了前次的经验教训,云芷溪学聪明了,先试探的挖了一铁锹,见没了石头,才低头刨土。 对的,就是刨土。 广阔的荒地,几乎遍地是鱼腥草,云芷溪偏偏寻了一个没鱼腥草的小土堆挖。 这运气也没谁了。 挖了一会,云芷溪又不高兴了:“没趣,挖了半天都不见鱼腥草。” 白清风过去一看,好家伙,直接刨了个深坑,但凡失误一铁锹,往侧边挖点,都能挖到鱼腥草。 “这地方的鱼腥草被山上的动物吃了,辛苦溪儿,你看,这种叶子泛着微紫的就是鱼腥草,看着叶子挖。” 结婚没几天,白清风哄小妻子的嘴法越来越熟练,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 臭臭的脸色总算好点,云芷溪继续扛着小铁锹找鱼腥草。 “我就不相信了,一点鱼腥草也挖不着。” 看着东一铁锹,西一铁锹,四处祸害鱼腥草的家伙,白清风摇头失笑,也低头忙活。 荒地里全是某人清脆而欢乐的的声音。 “白清风,快看,我挖到了,好多!” “溪儿真厉害,比我挖的胖。” “那当然,不看看是谁挖的。” 精力无限是要付出代价的,云芷溪在荒地里疯跑,没一会就累的不行,摆平四肢躺在草地里。 “白清风,要挖好了吗?我好累好饿,想回家了!” “先吃点东西,我带了饼干,等我几分钟,我再挖点就回去。” 云芷溪无力的摆摆手:“好,那你快点!” 嘴里吃着零食,吹着凉风,夕阳西下,眼前全是山川美景。 云芷溪这没出息的家伙,对浪漫过敏,看着了会就犯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等白清风回过神,云芷溪靠着背篓睡着了,小脸嘟着,总算养出点肉。 “这家伙,是有多困,心也太大了吧。” 小心翼翼的摘掉头上的红花,头上最致命的伤口,已经掉疤了。 泄愤了捏了把小圆脸,幸好今天没多少东西,回去也不难。 最后,白清风前面挎着背篓,后面背着云芷溪,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回家。 背上是沉甸甸的未来和幸福,回家的路程变得短暂。 刚打开院门,小狗崽就跑到白清风脚边,亲昵的围着他转,发出稚嫩的声音。 连高冷的猫也跳下屋檐,围着白清风伸懒腰,然后蹭了蹭他的裤脚。 心里涌现一股热流,充斥着全身上下,这一刻,他几乎想落泪。 终于有了家的温馨。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