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三两两的人群从远处走近,震惊的看着手牵手的两人。 刘寡妇死死的盯着俊美的白清风:“天哪,云家幺儿怎么牵着其他男人的手,不是昨天和村尾的白家儿子结婚了吗?不守妇道。” 娘嘞! 活了四十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俊俏的后生。 王铁柱扛着铁锹,精明的细眼打量云芷溪。 “这是云家幺儿吗?怎么变白静了?之前莫不是没洗干净?” 虽然长得像根豆芽菜,白静之后,露出的面相不错。 可惜了,居然将人放跑了,便宜了白清风。 几个妇人附和道:“对呀,第二天就和其他男人厮混在一起,白家小子怕是糟了意外,可怜哟!” “快,去告诉村长,将云家贱人浸猪笼,和她贱堂姐一样,在外面偷人!” “……” 一群人当着云芷溪的面喷粪,各种扫视的眼神不断落到两人身上。 羡慕、嫉妒、厌恶、惊艳、怨恨等。 其中几个未出嫁的女子眼神露骨的打量白清风,恨不得将他衣服扒干净,贴人身上。 这后生真俊俏,身材高大威猛。 也不知从哪个村子来的。 云芷溪也不怕,将她们的神态看在眼里,黑润的大眼滴溜溜。 故意抱住白清风的手臂,人紧紧贴着白清风,姿态娇媚:“遇到一群拦路的狗,不仅长得丑,心思还歹毒,看见狗就走不动,好累!” 众人气得咬牙! 第一丑女居然说她们丑? 哪来的脸。 白清风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尖,蹲下身子。 “我背你,娇气的家伙!” 温柔而俊美的笑颜,磁性而宠溺的话语,如当头一击,落入众人心尖。 惊叫声和不敢置信不断交叠。 “什么,居然是白清风的声音,这人是白家儿子?” “怎么会,白清风邋遢的不成样,常年阴沉着脸,洗干净也变俊俏了?” “是了,看身形和声音,就是白清风,早知道他长得这般俊俏,我…………” “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两人洗白都变俊俏了,不行,回去让我家幺儿也洗洗看。” “……” 不管众人怎么想,云芷溪看着眼前宽阔的背,心里美滋滋的。 没想到这人会配合她演出! 从衣兜里扒拉出一块麦芽糖,故意在众人眼前晃悠一圈,才含着糖爬上白清风的背。 嫌弃道:“这糖太甜了,不好吃,我要吃嘴零!” 这该死的胜负欲! 白清风无奈的摇摇头,背着人起身:“过两天带你去集市买,想要什么都买。” 云芷溪晃悠着双腿,鼓着腮帮子,大眼挑衅的看着众人。 当了一世的千金小姐,她最懂什么姿态最伤人。 九十年代的贫困山村,大部分年轻女性和妇人的思想和身躯,依旧被封建思想禁锢。 吃的不好,生活不好,生活的重心围着家庭。 大部分男性都十分大男子主义,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稍有不如意,就践踏家里的妻子。 但凡村里有一个女性过的好,都能激起她们内心的嫉妒和不甘。 而且,她们看她的眼里全是轻蔑和鄙视,视她如蝼蚁。 想来,原主在村里过的日子,连猪狗都不如。 遇事诋毁踩踏,冷眼打量! 谁都看不起她,能肆意的伤害她。 突然有一天,在众人眼里最懦弱无能、泥潭里的烂人,爬起来了。 爬的比谁都高!过的比谁都好。 心里的落差感和嫉妒与不甘,无一不折磨着她们。 这一幕,落入她们心里,就像尖细的针,不致命却时刻疼痛。 白清风稳稳的背着人,冷眼环视一圈,淡漠道:“众位婶子,云芷溪是我的人,我希望你们别诋毁她,嘴巴放干净一点,若是我再听见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此刻,众人被冷漠而犀利的眼神一扫,当即身体一颤,凉意脚底起。 赶忙打着哈哈! “怎么会,云家幺儿与我们无冤无仇,都是一村人,结这个仇干嘛!” “对呀,对呀!都是村人,过两天带着云芷溪来大娘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