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都什么年代了,云家人还搞拜堂成亲这一套,食古不化的老东西。” “听说云家幺儿头被打个洞,一脸的血,双目呆滞,快死了,刘芸这老妖婆,怕别人看见,才逼着白清风寻古人那一套拜堂成亲。” “难怪,我就说,刘芸怎么舍得买红布,原来是在这等着。” “……” 一对新人从门口进来,两个满脸狠厉的妇人死死钳制着跌跌撞撞的新娘子。 “一拜天地!” 粗犷的鸭嗓音响起,周围杂乱的喧闹声瞬间消失。 云芷溪头上盖着红布,被人按着浑浑噩噩的弯腰低头。 额头的血迹顺着漆黑的脸颊滑落,落到暗红的外套上。 布满老茧的手,捏着一根红布,长布的另一头被人扯着。 “二拜高堂!” 第二次云芷溪挣脱禁锢她的人,主动低头弯腰。 反正都要拜堂,不如她自己来! 视线落到露出大脚拇指的布鞋上,眩晕感上头,当即站立不稳。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她,掌心灼热而宽厚。 被触碰过的肌肤散发着温热,云芷溪慌张的心安定不少。 “夫妻对拜!” 这一次,她没有逞强,借着身边的力度站稳,完成最后一个礼仪。 仅三个简单的动作,便让云芷溪气喘吁吁,头晕眼花。 眼看快摔倒,被人拦腰抱起。 周围响起抽气声。 “嘶!刚结婚,就这般放荡,云芷溪果然不知检点。” “云小贱人惨了,白清风刚刚被她落了面子,回去有她受的。” “丑女配丑男,两人也算为村里做了贡献,果然是个大喜日子。” “……” 各种污言秽语传入云芷溪耳里,抱着她的双臂始终未松开半分,男人的脚步不曾停顿。 不一会,男人将她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床上。 一语未发,定定的站在她面前。 感受到灼热的视线,云芷溪没由来的紧张,身后的手捏得紧紧的。 气氛一时凝固! 许久后,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远。 云芷溪松了口气,放松身体,掀起红盖头一角,映入眼帘的是破烂的泥土房。 屋里没几样像样的家具,且全是木制家具,既不精巧也不光滑。 几个一人高的陶瓷罐竖立在角落里,屋檐上挂着风干的腊肉。 床边铺着几块白色的石头,不远处全是泥土,被套也洗的发白。 屋外下着淅沥的小雨。 这贫穷的程度,超出云芷溪的认知。 她这是重生了? 不仅重生了,还重生成了一穷二白的新婚小娘子! 外露的大脚拇指一凉,云芷溪下意识的弯起五根脚趾头。 “撕拉!” 本就腐朽的布鞋,直接裂开一个大口子。 破口的布鞋,漆黑的脚拇指,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恐慌和害怕涌上心头,云芷溪悲从中来,蜷缩成一团,绝望的哭出声。 “呜呜呜呜!” 云芷溪本是21世纪豪门千金,吃穿住行无一不金贵。 父母宠溺,家里三位哥哥护着,想要的都能拥有。 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一点苦,性子单纯而乐观。 不曾想,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惨死街头。 几分钟前,她从死亡的恐惧中睁眼,意识还未清醒。 一群腰圆膀大的妇人冲进屋子,撕扯着她,换了红色的外套,盖上红盖头。 云芷溪奋力挣扎,却听一个妇人阴狠道:“赔钱货,不乖乖拜堂成亲,老娘把你丢到深山里喂狼。” “真该庆幸,白清风愿意娶你,不然将你卖去给刘家村的老赖子,听说他可是打死了两个老婆。” 阴狠而恨意满满的语气,让云芷溪脚底发凉,刚经历一场死亡,全身疼痛无力,心里怕的不行,只能妥协。 折腾一番,拜了堂,成了亲。 母胎单身24年的云芷溪,稀里糊涂的有了老公。 听说还是个丑老公! 云芷溪从小被家里人护着,性子乐观而单纯,自我消化能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