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说着拿出了手机,“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去玩。” “巴黎见。”迹部景吾收好手机,朝两人挥了挥手。 “这也太巧了,你觉得呢?”阿诺德对若玖说。 “还好,”若玖回答,“继续吧。”她看了一眼迹部离去的背影,景吾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2 “啊,”他们坐上从机场到市区的公交上,阿诺德说,“好久没来,巴黎还是这么……贴近大自然。” “委婉。” “住在郊区肯定特别悲惨。” “你看我住在中心长胖几斤就知道了。” “你胖了?” “没看出来。” “真没。” “说这话我爱听。” “你没有不爱听的话好吧。” “有啊。” “你说。” “比如……”若玖想了半天,“总是我有的。”她伸手揉了揉阿诺德一头乱蓬蓬的金发,他没力气躲开,打了个哈欠。“回去睡啦。” 若玖在巴黎的家是一间两层楼,小院子里被她摆了喝下午茶需要的一切家具,只在刚摆上的那天下午用过。司机帮忙把行李抬下来,若玖拖了一个,背着小提琴盒和挎包,阿诺德一人拖着两行李箱,背着大提琴,到了客厅放下东西,阿诺德无言地看着若玖把全部东西拿出来放到了占据客厅最多位置的沙发上,能放在一起洗的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 “我住哪儿啊。”他问。 “先洗澡再说。” 若玖把画室的东西放到靠窗位置,用布遮住画架,一张两米单人沙发折叠床刚好能放下,还把她卧室里可拆卸拼接的桌子搬了一张过去。阿诺德洗完澡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若玖在一楼打扫完客厅后再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骑车到最近的中超买东西。回来后堆了一冰箱的食物,开始准备午餐。阿诺德睡到下午一点起来,若玖就回学校图书馆了,给他留了张纸条说晚上回来,出门小心被坏人缠上。 “真是……我几岁啊。”他看完纸条,拿着小提琴,站在阳台上拉了一首极快的帕格尼尼,肚子叫了起来。晚上十点回来的,阿诺德听到楼下嘈杂声后下楼,看到若玖回来,惊讶地问她为什么这么晚。 “我这周连考三门,两门当场写论文,一门口试,我得和同学一起准备啊。” “所以你身上就一股酒味?” “我没喝。”若玖摆摆手。 阿诺德还是抿起嘴,若玖见了伸手要捏他的脸,被躲开。 “而且是被同学送回来的,没事。要不你明天和我一起去?” “行啊。” “你真去?” “当然。你这是第几年了?” “还有三年。等你高中毕业,我还在读书。” “不想读吗,这所学校?” “怎么会。我学到了很多,多于我本以为自己能够掌握的,还交到各个国家的朋友,而且这座城市也很友好,前提是会说法语,哪怕一点儿都行。唯一就是我自己的时间太少了……”若玖说,“可是离开这里都有些不适应,在日本几天我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想要闲下来的生活了。这才觉得麻烦……一个人如果成了压榨自己的机器还能不断从中得到满足,就是上瘾的症状了。” “……听上去真的很辛苦。”阿诺德坐在沙发凳上,“假期我们去哪里玩,好好放松。” “假期啊……”若玖想着,她其实哪里都不想去,和从前一样,已经不知道哪里是她应该在的地方,哪里是她要去的地方。难道阿诺德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么?她前几天问他,他说在香港还好,课外要学的多于课内的。 她从大陆岛香港到日本再到法国,假期在世界各地做一个人的旅行,在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就被推下山崖,总算学会飞,然而这自由飞翔背后不知是被什么支撑着,她只知道她心中依旧感谢,她的目标大概是飞得越高越好,她也只能这样做,因为已经开始了,无法停下。阿诺德没有这样感觉的原因,或许他有,如果没有,则是因为他的道路已被确定。在读完高中后到英国念书再去美国,最后回德国,大概会定居在那里。而她觉得所有地方都是可以的。要走别人铺好的路,阿诺德会高兴吗? “怎么了?”阿诺德看若玖望着天花板,眼神直愣愣的。“读书读傻啦。” “你才傻了。”若玖噗嗤笑出来,坐起身要抱阿诺德。 “Rosalind,我不是小孩了。” “我也不是小孩,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若玖装作生气的样子,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