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场合下,你一定会很享受,可是现在你只想将他一把推开。 你这样做了,没能成功。他还扣住了你的另外一只手,力气远超出他的外表。你挣扎着,最后只能下狠心—— 已经在流血,可是他依旧没有放你走。 你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好像要跌入深沉的黑暗当中去了,眼泪上涌。他忽然停住,与你拉开距离,好似有些困惑,随即松开了手。 热气虽说退开,却在你的心里燃烧。 你两只手的手腕都在发红,你擦掉眼泪,身体几乎软了。你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会马桶上,抬手捂住脸,又通过指缝看他。 或许,是不可置信。 “你是疯子吗,”你问他,“还是禽兽。” 金发的青年一脸震惊地看着你,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你长久地注视着。 “我是疯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没打算继续做一个正常人了。倒是你呢?” 他叫出你的名字。刚才老板只介绍了你那长长的姓,金发的青年却连同你的中间名一起叫了出来。 “骗人也该有个限度,”他说,“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继续装不认识?” 他抬手要碰你已经有些发肿的嘴唇,你一下打掉了他的手:“我是认识你。不过昨天在APP上给你发消息,你根本就没回。脑袋有问题的是你才对吧!” 你越说越气,这事肯定要去报警的。他放你走了,本来是吃午饭的时间,你却不得不向其他人描述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简直是双倍的丧气。 但你刚到楼下,那叫做凛仙的人就迎了上来。 你生怕他和他老板一样,于是立刻举起手臂,要将他挡住。 凛仙也叫了你的名字,语气很有礼貌,但又显得几分亲昵:“没想到你在这里,我们找了你很久,酷拉皮卡他最近的睡眠越来越差,就连旋律的歌也不管用了,总是会半夜惊醒——” “让她去。”青年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很是动听,但又格外冷酷:“她要继续装作不认识,就这样吧,我们走。”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凛仙看了看你,又看了看酷拉皮卡,只能跟上。 车子扬尘而去,你总觉得莫名其妙,干嘛都装作认识你的样子啊。 他们像是知道你不清楚的事,这让你不大舒服。好像漏掉了什么的是你,青年的眼神,简直像是你曾将刀子扎在过他的心上,还反复搅动一样。 是的,你见过这样的眼神。 充满着痛苦的,与在天空竞技场里输掉的赌徒相似,与那些失去者的模样一样。 这边是CBD,警局就在斜对面,你过了马路,要往转角走,一个声音叫住了你。 你回头看去,是库洛洛。 他今天是一个人,打扮倒是和画展那时差不多。 “好巧吧。”他笑着看你:“你在这附近上班?” “啊。”你随手指了下公司所在方位。 “我是在附近的图书馆闲逛,”他说,“要不一起吃个午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