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完白白糯糯的月见团子、棍状的千岁糖,这一年又望到了底。 这回五条悟生日加贺见清和送上了自己编的手链——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是她尝试了很多次之后最好看的一个成品。 五条悟也很给面子,夸了句好看,平日里除了训练的时候都没忘记戴在手上。 除夜的时候虽然加贺见清和依然决定不去参加主院的聚会,但是这次她和五条悟约定好了自己会先休息,让他千万不要再做出偷偷溜走的行为。 开始做咒术师的任务之后,加贺见清和也见到了更多五条家的人,让她对五条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家族认识得更深了。 想平静地成长到实力足够的时候,还是尽量安分守己点比较好。 当樱花再次开放又凋谢的时候,加贺见清和意识到这是在五条家的第二个春末了。 1996年的五月,加贺见清和和五条悟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准备在刚刚结束的任务之后去买鲷鱼烧。 日渐熟悉了实战之后,两人的任务范围也扩大了不少——一般的咒灵难以对他们产生威胁,诅咒师之流又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在五条家细密的排查之下,能委托诅咒师来袭击的人也处理了个七七八八,不像过去那样需要时刻提防了。 比起同龄人,加贺见清和和五条悟都好似发育得更快一点,加贺见清和大概有135c,五条悟还能比她更高一点,要说是已经十岁了也是有人信的。 所以就算是两个孩子看上去没有监护人的样子,也没有路人会觉得他们是和家长走散了、需要帮助的那类。 “嗯?悟,怎么了?” 手上牵着的另一个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加贺见清和疑惑地看向他。 没有遮挡的[六眼]锐利地盯着他们旁边高楼的某一层,加贺见清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貌似是个餐厅的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 身材不高,看上去大概也有四五十岁了。 “……诅咒师吗?” 加贺见清和凑近他,小声问道。 “杂鱼而已。” 一直盯着到对方眼里出现惊恐的神色,五条悟才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还有一个老太婆,身体不好还来工作,诅咒师都这样了吗。” 想起那个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把手里的咖啡都洒出去不少的诅咒师,五条悟忍不住哂笑了一声。 “是悟太强啦。”加贺见清和偷笑道。 虽然她对那双漂亮的眼睛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六眼]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装饰品,能在那对眼睛抱有不友好情绪时坚持对视的人可不多。 “我想要抹茶的鲷鱼烧,悟呢?” “红豆的……抹茶也要一个好了。” 加贺见清和本以为这就是日常了,她会和五条悟一直在一起,直到他们到可以去咒术学校的年纪——虽然因为他们是五条家的人,也不是一定要去上学,但是她和五条悟可是期待万分,到时候不管怎么样都会去的。 但是在1997年的夏天,这一切希冀都变成了泡沫。 在她和五条悟面见完五条家主的那一天、被侍女带着回去的路上,五条悟就像他之前发现诅咒师一样,停在了原地,然后回头望了过去。 一个穿着和服、右侧嘴角有道疤痕的黑发男子正站在他们后面五六米的地方。 加贺见清和可以确定那不是五条家的人。 五条家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在这种距离还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大概也不会意识到那里还有个人存在。 “……谁?入侵者?” 黑发男子看上去也不算年纪太大,但是挺拔的身姿和可以在那双眼中感受到的冷漠和狠戾让人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才能成为现在这个模样。 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他也愣了一瞬,在加贺见清和开口说话之后才猛然醒悟过来,露出了有些阴暗的笑容。 在走在他们身前的侍女听到她的话转过身的瞬间,男人就像他来时那样飘忽,快速跃上了一旁的树、踩着墙头的瓦片离开了。 只有摇动的树梢和轻微的响声证明着他曾经来过。 “要去抓吗?”加贺见清和问五条悟。 “晚了。”五条悟转过身看向侍女:“让他们去查查哪家有个黑头发,右边嘴角有疤的男人。” “挺高的。”他补充了一句。 “是,悟大人。” 等回到自家的院子里,五条悟才开始对加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