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电话那头笑了笑,轻松说:“今晚九点,绿橄榄舞厅等你。” 到了晚上,我提前二十分钟到了地方。 那时候康定号称小香港,和北边儿折多山一望无际的荒凉不同,二十年前,这里几乎就是个不夜城。 不同于酒吧迪厅的那种动次打次,绿橄榄舞厅内灯光压抑,音乐声放的很小,哪里黑哪里就有男女跳舞。 陌生男女初次见面,要想感情升温,就去跳一首莎莎舞。 莎莎舞就是拉丁舞的变种,我们那阵也叫拉灯舞,至于现在,叫妻离子散舞,“帅哥一个人?跳舞吗?” “呵呵,不用,我等人,马上到。” “来玩嘛,也不贵,三十块钱而已。” 我说我没钱。 姑娘立即不笑了,路过我身旁还小声嘀咕了一句“穷逼。” 这种舞女也叫捞女,捞就是捞钱的意思,她们按曲收费,一首曲子10分钟,年轻点的一般要30到50,岁数大点儿的就十块钱,2000年初,有经验的捞女一个月三五万轻轻松松。 我刚放下酒杯。 “不好意思,久等了。” “坐。”我帮她拉开凳子。 徐姑娘今晚带了黑色方框眼镜,头发扎成了单马尾辫,衣服穿的相对保守,给我的感觉就像个英语老师。 帮她点了一杯饮料,我说:“徐姑娘还是你牛,直接报价吧。” 她道:“你说价,我听听。” 我将手伸到酒杯里沾了沾,在桌子上写了串数字,“2222”。 她看了眼,笑道:“久闻小项把头你人黑手黑心黑,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我惊讶道:“你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呢,长春会座上宾,银狐大徒弟,田三久拜把子的小兄弟,暗中和木偶会也纠缠不清。”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什么身份!” “别紧张,我没什么身份,我也不属于任何势力,我只是公司对外收货部的一名老洗。” 我端起酒杯,佯装着喝酒,冷声问:“你真名叫什么?” 她咬住吸管喝了两口果汁,微笑道:“徐暖云。” 徐暖云..... 我脑海中快速思考,想了半天,不认识这女的,没听说过。 她很爱笑,但我能看出来,全是假笑。 “这里没旁人,小项把头,我这么称呼你可以?” 我点头,马上又摇头,“把小字去掉,不好听。” 她笑道:“谈回价格问题吧,说实话,你们这批货我想拿。” “不乱给,这个数。” 她比了个“六”。 我摇头:“没戏,这价出不了,我们两个磨了三天了,双方底线在哪里差不多都心知肚明。” 我比了个九,提高声音说:“如果低于这个数卖给你!我就不姓项!” “那看来我们两个还是有一定的认知差距。” “嗯.....” “这样,项把头,我们660成交,余外.....我在单独给到你个人一百个,你看怎么样?” 我一口气喝光啤酒,起身道:“道上传言你们公司财大气粗,今天我看也就那样,比香港李老板,山西钱老板都差远了,娘们就是娘们,磨磨唧唧!告辞。” “站住!” “你说谁娘们?” “说你啊,咋了?” “另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操作。” “你们公司肯定给了你预算上限,我这里一旦松口了,中间的差价,肯定进了你自己腰包。” “要想买,我话撂死在这儿!最低900,少一个子我都不卖!” 说完我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她又叫住了我。 这次她明显底气不足,话软说:“九百是公司能给的封顶价,项把头,咱们都不容易,你多少给我留点操作空间。” “唉,你早这么说不完了嘛!” 我回去重新坐下,又要了一杯酒笑道:“830,我够给你面子了。” 她低头想了半分钟,抬起头来,主动和我碰了个杯。 “合作愉快。” 我也举杯:“合作愉快。” 我将把头的卡号抄给了她,约定好明天只要钱到账,随时来把东西取走。 如此一来,不出意外的话,这笔大单子就算谈成了。 其实卸下彼此代表的不同身份,都是同龄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