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药水,或许可以救他。 同样,那年我们离开顺德时,二哥也是那种状况,怕光,眼球发黄.... 一切都从那开始。 三省干事吴乐,他要蓝药水是为了给长春会副会长续命。 当时的小绺头,剑哥,包括陈建生,这伙人是不想让副会长继续活着。 老大偷走蓝药水,选择消失隐匿,是为了用那东西救二哥。 当初离开顺德去香港卖货,那一幕我记得很清楚。 三哥要留在顺德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二哥,大哥跟着我们把头去了香港,分别之前,他们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我起初以为大哥他们兄弟情深,当时互相看一眼是不忍分别。 我错了..... 我不知道把头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把头对我说过,他说:“云峰,江湖漫漫,你们终有一天能在相见。” “喂?喂!说话!”剑哥的声音叫醒了我。 他怒声道:“让你听电话,你他妈睡着了?” “你等我,我两天之内到榆林,到时....呵呵。” “干爹啊,帮我看好这小子,别让他死了。” 谢起榕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说:“干儿子啊,我是不是以前有个老婆和孩子啊。” “什么!” “没有!干爹你不要听谁瞎说!” “你从来就没有过老婆孩子!从来没有过!” “是我把你从佳木斯救出来的!干爹你记住,这世上你只有我这一个干儿子!他们都说你疯了,只有我知道你没疯。” “我爱你干爹!” 谢起榕笑着大声回应,“我也爱你啊干儿子!你快来吧!” 电话挂了。 “邦邦邦!” “了了了,啦啦啦。” 谢起榕随手摇动拨浪鼓,他高兴的哼着歌对我说:“哈哈,项峰峰你听到了没?” “老干骗了我!就该弄死他!” “我没有老婆儿子!我就是我!” 越说越激动,他突然跳到桌子上,开始在桌角边缘来回走着转圈,感觉稍微一晃就会掉下来。 走了几分钟,又躺倒了桌子上。 面对面,我就看到谢起榕蜷缩着,他浑身止不住的发抖,闭着眼睛牙齿都打颤,我从未见过这人这样。 他就蜷缩成一团,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大拨浪鼓,嘴中不断重复呢喃两个字。 “假的.....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