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告别了扈特部回了市区,一有信号,我第一时间给鱼哥打去了电话。 “鱼哥,你怎么还不来?我们人齐了,现在就等你了啊。” 电话中鱼哥高兴道:“大伙都到了?那敢情太好了,我有点要紧事儿耽搁住了,大概还要五天才能赶过去和你们汇合。” “这样啊鱼哥,那我们干脆就在青岛汇合,比你来银川近,这样能省时间,” 又聊了两分钟我挂了,为什么去浙江千岛湖要绕到青岛去? 因为买工具,去找个行里人买掏水洞子用的专用装备。 工欲利其善,必先利其事,干土活儿用旋风铲,洛阳铲,拐子针,金刚针,干水活儿完全不一样,除了气瓶潜水服这些,还有很多工具是行内秘密,正 经市场上买不到,普通人就算捡到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北派有眼把头,南派有支锅,同样,北派有后勤,南派有采办。在青岛这人呢姓马,外号老马头,因为老马头现在还在干,不方便说人家真名,反正他 是南派的一个老采办,早年和把头有交情。 我们一路开车过去,到了后老马头领我们去了青岛一个水产市场后头的小区,还记得那老小区门口有个绿牌子商店,牌子上印有“和祥烟酒百货店”。 老马头六十岁左右,面容和善,身材有点发福,看样子就一普通退休老头,周围人绝想不到他是个资深盗墓贼。 “王把头,你这种人物怎么也去干水活儿了。” 把头笑着说:“什么人物不人物,老马,咱们都一样,趁着这两年身子骨还能动,多做点活儿挣个养老钱。” “谦虚了,你银狐能缺养老钱就见鬼了,我看你们北派的就是闲不住,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你徒弟?” 我忙抱拳说见过前辈。 老马头看了看我,满意笑道:“王把头你这小徒弟不错,知礼数,长的也是玉树凌风,仪表堂堂。” 我心下暗喜,不愧是前辈,一眼就看出了我仪表堂堂,旁人都说我长的大众脸。 进来后算开眼了。 地上,墙上,或挂着或摆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工具装备,大部分我认识,有的我也不认识,但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在水下用的,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致 富经。 “马爷,这个龙虾钳怎么会这么大?”我好奇问。 “哦,你说这个,一般时候用不到,这是碰到古沉船破舱门用的大号钳,你们缺什么用什么自己拿,钱有的话就给点,没有就算了。” 人家只是客气话,我们当然要给钱,来前把头特意在银川取了三十多万现金用于此次千岛湖之行的活动经费。 小萱摆弄着地上一物件好奇问我:“云峰,你看这是什么工具?” 小萱指的是四根不锈钢铁管,能伸缩,我瞥了一眼告诉她这叫“硬探方”,类似于北派打探坑的工具,用来标记水下古墓位置。 豆芽仔也问:“这个呢峰子,这手电筒怎么是这样式的?”说完,他打开手电往我脸上照。 我一把夺过来,骂道:“你不懂别瞎玩!这是加特林蓝炮!能把人眼睛照瞎!” 所谓的加特林蓝炮就是一种大功率蓝光灯,在水下用来寻找瓷器和玉器,蓝光灯看埋在淤泥里的瓷器和玉器很明显。 “这是什么?” “导向绳。” “那这个呢?” “那是断网刀。” 他们一直问,我就一直回答。 “靠!”随后豆芽仔无语道:峰子你怎么什么都懂!我怀疑你是不是当了北派叛徒暗中加入南派了!” 把头也看向我。 “什么叛徒!你他娘才是叛徒!我项云峰生是北派人!死是北派鬼!” 我之所以懂的多,确实有原因。 这两年我一直有和罗支锅有联系,就是上次我差点拜了干爹那位,逢年过节我都会打电话过去问候,久而久之,我从他那里套来了很多知识。 泥篮子有两种,一种绑腿式,一种背带式的,都有盖儿,绳子一拉盖儿就会打开。 二者各有千秋,绑腿式轻便,背带式容量大,比如在水下用龙虾钳夹到货了,一拉绳子往背后一放就行,怎么活动东西都掉不出来。 我们花了七万多,从老马头这里买了龙虾钳,导向绳,硬探方,泥篮子,探阴爪,水鬼眼,翻蛟绳,加特林蓝炮,断网刀....等等。 清点完数量,把头吩咐道:“小萱,芽仔,你们把东西往车上搬吧,云峰你留一下。” 小萱和豆芽仔搬着东西出去后,把头直接说:“老马,看在老朋友面子上,在送两件防身用的家伙事吧。” 老马头笑着说: “没问题,但要看你们去哪一带水域,海里还是河里?湖里还是潭里?” “怎么?你银狐还信不过我这个老朋友啊。” 把头直接说了千岛湖三个字。 老马头眉头紧锁,他深吸一口烟吐出来道:“那地方冤魂无数,谁要是命不硬可能会被拉下去做替身,你们等一下。” 过了几分钟,他拿来两样东西,一个木头盒子,还有一个塑料袋。 我打开一看,发现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