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顿,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身上,他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识月,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也好。” 但他并没有像林识月所预想的那样拿起合卺酒,而是在一旁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精巧的银色盒子。 上面饰以华丽的雕纹,却透露出一种古怪的违和感。林识月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盒子里装的,绝对不是些好东西。 而村长求娶她这个贫户女的目的,恐怕也与这个银色盒子息息相关。 冰凉的盒子被村长交到她的手中,他眼神中隐隐透出些渴望和期待来,露出个古怪的笑:“夫人,此乃池家密钥,打开后,里面的东西便由你掌管了。” 不知为什么,林识月莫名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在村门口听到的闲言碎语。 ‘池家原来的大夫人是娶进门冲喜的。’ ‘......不明不白的走了......’ 她捧着盒子,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抬头嫣然一笑:“我还不是池家夫人呢,礼中讲,只有饮罢合卺酒,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村长动作一顿,有些不耐地点了点头:“行!娘子言之有理,喝了合卺酒,我们再说也不迟。但礼成后,还请娘子切莫再推脱了。” 他心中虽鄙夷林识月的不知变通,但另一边又觉得这一举动无伤大雅,便起身取了合卺酒来递给林识月。 林识月勉强压抑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乖顺地接过了合卺酒。 手臂缠绕,四目相对,慢慢喝下酒。 “这酒不及以往甘美。”村长皱着眉嘟囔了一句,“但有娘子在,这酒便觉是天上琼浆了。” “现在,请娘子打开盒子,收下池家的掌家令牌吧。” 林识月摩挲着银色盒子的表面,心中暗暗算着时间,并不打开。 村长有些着急,那张肥硕的脸皱眉,将他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娘子是有什么不满意吗?” 时间差不多了。 林识月已经感受到自己脑中微微断成眩晕感,她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村长。 “我并不想打开它,不如夫君亲手打开它,再拿给我,可好?” 村长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起来,他冷冷地看着林识月,质问:“娘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夫君所想的这个意思。”她扬唇,眼中似有若无闪过一丝讥讽了。 村长果然勃然大怒起来,他猛然扑了上去,一双手包住林识月的手,似乎想要强行打开。 “赏给你的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他顿住了。 林识月依旧微笑着看着他,笑容丝毫未变。 “你——” 他说了一句,便觉得头脑发胀,昏昏沉沉的感觉涌上身子,眼皮变得越来越重。 腥臭的呼吸吐在林识月的脖颈。 林识月恶心地推开他。 接着意识有些昏沉的村长突然像一条岸上的鱼一样猛然弹了起来,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手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直直地喘着粗气。他脸色狰狞,突然向前一扑,试图想要抓住林识月。 林识月往旁边敏捷一躲,却还是被他抓住了手腕。 白皙的手腕被他狠狠抓住。他用的力气非常大,几乎是想要将她的腕骨攥碎。他一双眼死死瞪着林识月,从嘴中压抑地挤出几个字来。 “快,去,叫,人!” 林识月忍受着手腕处的疼痛,看着他此刻狼狈的模样——涕泗横流,脸色青白,一身喜服皱得不成样子,肥硕的脸被他自己压在床上,挤出一大块一大块的肥肉来。 池康给的净行粉生效了。 于此同时,她在红烛中的草药也生效了。 林识月看着他,强忍着自己头脑中传来的昏沉感,眉稍处突然泛起一股狠意。 她强迫自己忽略手腕传来的剧痛,起身狠狠在他的手腕处重重一踩,一碾—— 杀猪般的惨叫声立刻从房内传了出来。 村长手腕吃痛,只好松掉握着林识月的手。 林识月直直略过他的目光,听着他嘴中传来的惨叫,皱了皱眉。 【系统:宿主,你想要做什么?】 “他很吵,我怕他会把人吸引过来。”林识月在心中这么回答系统,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她顺手抄过边上的喜枕,确认了一下大小,便直接摁在了村长的脸上。 被下了“净行粉”的村长被林识月用枕头压住口鼻,防止他再度出声。 他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