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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盲盒(1 / 3)

俞韵即刻跑向西厢房,门都没敲就推开了屋门。

周德才把麦婆抵在墙上,双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麦婆脸色涨红,手指虚弱地扳着周德才的手,胡乱之中,她扯到了周德才的衣领,那白净脖子上,竟赫然有条墨绿色的线。

“啊——救命啊——来人呐!”俞韵宛如哨子精转世,声音又尖又亮。儿童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听得人头皮发紧。

俞韵一边尖叫一边给麦婆出主意,“抠他眼睛,踢他下面,吐他口水。”

也许是俞韵实在太讨厌,周德才竟放开了麦婆,反过来要抓俞韵,俞韵抬脚就跑。

小孩的腿比不过大人,在利用地形绕了几圈后,俞韵还是被一只大手给揪住了头发。

周德才如法炮制,要去掐俞韵的脖子,俞韵忍着头皮的剧痛,试图撤步拉开两人距离,可孩子的力量压根没法抵抗一个大人。

周德才握着俞韵脆弱的脖颈,把人举了起来。窒息感越来越强,俞韵竭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她用力地去按周德才的眼球以求脱身,可周德才只痛叫一声,掌心微松,就马上再次掐紧。

俞韵的肌肉开始不自觉地痉挛,她的肺仿佛即将爆炸,浑身渐渐使不上力气。

周德才笑着,眼里净是癫狂,那条墨绿色的线也越发地明亮。

一根桃木剑从背后袭来,剑碰到周德才,立刻像烤肉一样冒出缕缕白烟。

周德才受到了惊吓,一时分神,俞韵趁机踢向他的致命部位,迫使周德才放开了手。

俞韵摔到地上,终于恢复了呼吸。

她的喊声不仅叫来了时青岁、沈玄慈,也叫来了其他的家丁。家丁们见时青岁拿着一把木剑,追着周德才打,护主心切的他们立即要去抓时青岁和沈玄慈,连在一旁咳嗽不止的俞韵,他们也不想放过。

沈玄慈把念珠当成棍棒甩,可没几下念珠就全断了,菩提子骨碌碌地掉到地上,有家丁不慎踩到,就地摔了个大马趴。

朝这里来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时青岁能一对三,也敌不过人海战术。俞韵推开一个想要抓住她的家丁,迅速跑到麦婆的厢房。

麦婆仍瘫坐在地上,俞韵又咳嗽了几声,确定自己能说话,她哑着嗓子问:“麦婆,周德才来找你的时候,有没有拿着那副赏菊图?”

麦婆捂着胸口,不断地给自己顺气,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俞韵追问,“他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拿吗?”

麦婆喘了几口气,又闭了闭眼,显然非常难受,她强打精神回答了俞韵的问题,声音气若游丝,“没有……他敲门说有事,但一开门……他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俞韵转头看向与时青岁纠缠的周德才,若自己是它,当自己获得了新身体后,定然不会让画纸随意落在外面。

俞韵忍着不适,对时青岁喊:“画在它身上,把画抢过来。”

时青岁知晓,当即对准周德才袖口和胸口使剑,桃木剑挑过周德才宽松的袖口,一张叠好的画纸陡然掉了出来。

见画暴露,周德才一只脚猛地踩住,防止别人抢画的同时方便自己捡画。时青岁拿不到,也决计不会让周德才拿到。他带着扑上来的家丁,忽地倒向周德才,周德才一下被三人压住,脚底的画顿时露了出来。

时青岁:“和尚,拿画!”

可沈玄慈此时自身难保,他一左一右两个家丁,前面还有一个拿着扁担的家伙,六只眼睛齐齐盯着他。正当沈玄慈决定放手一搏的时候,周德才也跟着忙喊,“谁帮我保管画,我就赏他一锭银子!”

盯着沈玄慈的家丁瞬间倒戈,就连扣住时青岁的家丁也改变了行动,一齐涌向画纸,沈玄慈不甘示弱,抓住一人的衣服就往后撸,紧紧跟在人群后面试图抢画。

一张薄薄的画纸在人们手中不断传递、撕扯、抢夺,却没有出现一点损伤,俞韵观察到,周德才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与之前一碰画纸就会感到难受的周德才完全不同。

沈玄慈从家丁手上抽出了画纸,但紧接着,有人打向了他的眼镜。

鼻托撞到鼻梁,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沈玄慈的视线变得模糊,他感觉有人在掰扯自己手中的画纸,他知道自己肯定保不住了,于是随手乱扔。

沈玄慈:“俞韵!”

俞韵瞄准时机,一个箭步抢到了画。她一边展开画,一边跑向人少的地方。

画上周老太爷和周德才依旧倒在角落,可不同的是,那只丑陋的人头,竟然接到了周德才的脖子上。

周德才见画被俞韵偷了,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被时青岁反扣手腕压在地上,急声怒喝,“你们,给我毁了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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