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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一字(2 / 3)

此人。风流自是少年事,更是赏心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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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在云雾氤氲里探头探脑,若隐若现。

更深露重,带甲入宫。

却被拦在司马门外。

羽林宿卫道:“卸甲,解剑,一人入内。”

还未等司马赜开口,边上之人便让道开宫门。

羽林宿卫震怖,拔刀之手,却又被身边之人,按了下去。

司马赜入内。

身后之人给了羽林宿卫一个眼刀。

寂寂的夜空,忽然打了个空闪!皇城禁宫,霍然如昼。

司马赜之人望,之威望,之权势,能让他如帝之禁宫,如履平地,无人敢阻。

司马赜等人,几乎未曾碰到任何抵抗,便直入宣室殿——帝之寝宫。

直到了门口,才冲出来一批禁军,拔刀抵挡他们的去路。

以一当十。

以卵击石。

自宣室殿宫门至宣室主殿,一路笔直的是八十块砖,一百二十步,三十六丈远。

他一路往前走。

禁军作防卫姿态,一路往后退。

宣室殿门口的皇后,中常侍,大长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司马赜,一步一步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两两相望,总是成王败寇的!

前朝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宫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最高的万乘之君死之日,终于也迎来了他们的结局!

大长秋慌急道:“护驾!护驾!”

然而禁军只是面面相觑,无人敢做这出头之鸟。

中常侍道:“司马相国,披甲带军入宫,你要造/反吗?”

司马赜拿出天子谕旨,单手举过头顶,道:“陛下谕旨,不敢不遵。”

中常侍道:“陛下让你入宫商议政事!何曾让你带兵!”

司马赜道:“此谕无陛下与我约定的标记,微臣恐有非常之事!不敢误国,不敢误陛下。”

中常侍怒道:“一派胡言——来人拿下!今日者,皆列侯,赐铁券。诛元凶者,邑万户。”

中常侍之言,还是有些分量在的。

一声令下,几百禁军一拥而上,奋力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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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厢却是,中常侍和大长秋并几个禁军,关门从宣室厕室窗口,护送皇后出逃。

然而禁宫早已被司马赜的人控制,无处可逃。

几人被押回了主殿。

此刻司马赜刚坐下,悠哉悠哉地煮着茶。

铠甲正往地上淌血。

他慢悠悠地瞥过几人,道:“娘娘,中常侍,你们跑得真快啊,陛下都不要了吗?”

皇后颜盛色貌,雪肤莹润。素衣白裳,青丝如瀑。略无哀戚,更无愧色。

若说她是去私会情郎,都比说她是刚死了丈夫的,有说服力得多!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根本就无力去哭泣自己今夜刚死了丈夫。不仅无依无靠,还被权臣逼宫……甚至于……别的!

中常侍怒道:“陛下何曾有负相国!相国为何目无君父,凌蔑神器,逼宫作乱!”

司马赜淡淡地道:“作乱之人,另有其人,本位今日,清君侧。”

话未毕,在场侍卫刀剑出鞘,耀如白昼。

中常侍恨恨地道:“司马赜,乱臣贼子。先帝不听我言,乃有今日。”

司马赜随手将第一杯茶汤,倾倒在茶兽上,笑道:“娘娘不是听你的嘛,你猜今日又会是如何下场?”

天子暴毙,皇后诏司马赜入宫,意欲先发制人,除之后快。

大长秋忙跪拜道:“相国伊吕周召,成圣人之业!吾等性命,皆托于相国。”

司马赜笑道:“怪不得能位至大长秋呢,说话就是中听。”

此言一出,众人山呼:“陛下万岁,娘娘万安,相国长乐金安……”

那么,能位至中宫皇后的,如何竟能不识时务?

司马赜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你家娘娘是哀伤过度,哑巴了吗?”

司马灵泫立于殿中,纤薄的身体,却如松如竹,高华圣洁。既无愧色,又无卑色,沉言:“司马相国,为子当孝,为臣当忠。本宫不明,司马穆侯是这么教你的吗?”

司马赜声音低哑而阴森:“帮着外人,要灭自己家全族,难道安平县主是这么教你的吗?我的六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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