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清、雅,俊美无匹,世好备足。” 朱卓大喜,道:“能得贤婿一句夸赞的,自是佳品无疑。”【PS佳品。对女性是没有尊重可言的。】 沈阙道:“可惜……丽色藏剑。” 朱卓心下疑窦大起,问道:“此话何意?” 沈阙道:“至贵至宝,不详。兵者,不祥之器。何况是丽色藏剑之美,与兵人何异?” 另一僚佐薛馥本就端详了司马灵泫良久,以为并无不妥,便笑道:“沈兄所言,难不成也是老生常谈的夏妺、周姒之踪?‘骊姬倾晋、西施沼吴’之说?” 沈阙笑道:“非也,此女有贵征,譬如赵璧秦玺。虽(非)隋珠汉剑,犍为之磬,汾阴之鼎,曲阜之履,天泽之弧……不可试比。天下所共美,天下所共逐。非王者得之,则害其身。” 朱卓惊道:“此言何意?” 沈阙道:“天命,非王者不妻。” 薛馥笑道:“就是克夫。昔陈平之妻克死五夫、薄姬至贵当生天子。” 朱卓语讷:“这……” 薛馥作揖致礼,道:“此女命格就算比不上薄姬,也不会比陈平之妻差——这是主公将宰执天下的吉兆啊!” 本该是喜事,却被沈阙和薛馥这一唱一和地,搞得朱卓喜也不是,答腔也不是,便道:“沈阙……” 沈阙又问江言,道:“此女何人?从何而得?” 江言笑道:“‘明心剑玉,清身水镜’商隐先生司马鉴之女。” 左右之人靡不窃窃细语:“竟是他,怪不得。” 江言笑道:“吾善望气,于江淮之间。偶得之,自是不敢自留,特来贡献。” 朱卓略显为难,示意沈阙,道:“司马鉴之女……纵使再好,也怕是不妥。” 司马灵泫道:“小女敬慕英雄。” 昵昵温柔,却坚定如石,掷地可作金石声。 司马灵泫曼声轻语,娓娓可听:“北拒鲜卑、西败诸羌。武类诸张,与段迥相伉。 虽不及封狼居胥、勒石燕然,亦是竹简绝世人。 妾亦妙闲诗书,往来高门市井,常谓世间男子皆不过尔尔。 明公既凌霄之姿,又兼柱石之才,扶立大厦力挽狂澜。非此人谁是? 阅尽天下圭璋质,更无一人似此流。” 【PS诸张就是之前提到的该朝的段迥张旭,张旭家族好几个张干武将干得不错。】 言讫。 朱卓站了起来,神情激动。 看来这拍马屁的话,还是得姣人尤物来说,才显得句句是真,令人深信不疑。 朱卓哈哈笑道:“此言甚悦人,此女善媚人,明明如玉,着实尤物。”【注1】 司马灵泫笑道:“明公喜欢就好。” - - 山水嘉树之间,杨璨正与一端方殊秀的少年坐而论道。 他们一边烹茶听曲,一边说着自己将要落子何处——而童仆会根据他们所言,在石壁之上落子。一切都不需要过目,了然于心。 少年淡淡地道:“鹤逸,你输了。” 却并无欣喜之情。 杨璨道:“季纯,是我心不在焉了。” 这少年名唤韩弢,字季纯。系出陈留韩氏,两汉以来,家世两千石,父祖皆一郡之长。虽说不如袁杨,却也是名门阀阅。 韩弢道:“想什么不好,想钗裙。” 杨璨皱眉,道:“你这人……” 真能掐会算不成? 韩弢道:“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贵重事情,是需要你杨家少君操心的——不是钗裙,还能是什么别的要紧事。” 声音平平,不疾不徐,却也隐隐讽刺。 杨璨道:“我近来正忧心边地土豪们占城为王的事情,中央弱势,边地蠢蠢欲动。若诸侯林立,逐鹿天下,受苦的还是百姓。” 韩弢仍道:“所以说,妮子很好吗?” 杨璨微窘,道:“没有,别胡说。” 韩弢笑道:“没有的话,我可去打听了。到时候归我……你杨鹤逸觉得不错的姑娘,我还是很放心的。” 杨璨只得道:“一个山野小丫头罢了。” 韩弢叹道:“楚璧系出林壑啊……”【PS和氏璧就是山野的,古代就说山林、林壑宝玉。】 杨璨笑道:“你今日哪里来那么大的高帽子。” 韩弢淡淡地道:“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