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矮冬瓜。 即使是两颗矮冬瓜,亦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 今日始知! 司马灵泫兴奋地握着杨粲的手,笑道:“杨哥哥你真好!这次出来可真开心啊!我实在不该因为我六哥讥讽你家,你可比我六哥好太多了!” 说着拿起杨粲的手,真往她脸上打了两下! 柔柔的,滑滑的,如拍在春溪之上。这声音,闷闷的,脆生生的,像夏日剖瓜,解人之渴。 杨粲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嫌弃之情,溢之于表。这次第,看起来仿佛是他拿了先人开涮,逗逗女孩! 这让他很不爽!很生气! 故而,一路上,也只是偶尔敷衍几句,再不想惹出些口角风波,减自己寿数了! - 待到了天书阁拜见,童子却道谷主出去云游了,司马赜月前也下山游历去了。 司马灵泫找从兄司马赜是假,要钱才是真。眼下真钱包都不见了,焉能不急。 杨璨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便道:“既然世妹没寻着修允兄,不妨也早些还家。” 又指着一身姿伟岸,须眉朗目的青年人,道:“路上便由我家护送吧,我也好宽心,世妹若有损伤,岂不令我杨氏愧死。” 左右之人取十贯银钱予她二人,充作路上之资。 【PS真的不是杨璨多抠搜啊。古代十贯在古代通货主流为【铜板】的时候,购买力很强了,十贯相当于明清的100两吧。古代100两也很多了,阔佬出门给亲友100两很多了。】 司马熙贤接了钱,却是不应。 司马灵泫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人倒是不用了,不自在,我好容易出来一趟,可别让人管着我了……而且老头也没说让我们几时家去,再玩一阵子也不打紧的。世兄不放心嘛,你给我块你老杨家的牌子,届时谁还敢动我一根耳头发,你说是不?” 杨璨见她打了这个鬼主意,便笑道:“世妹着实孩气,哪里来那么多牌子……即使刻着‘杨’字、‘璨’字、‘家徽’、‘族徽’的信物,旁人若是认了倒还好,若是不认,也是无用——我见你脖子上戴的炎水玉,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司马氏鹰徽,你还怕有人能动你?” 司马熙贤道:“杨家大哥哥,家姐就是要你给个值钱东西威风威风,你要是觉得‘妨你清誉’,那便算了。哪里需要说出这许多官腔来……唉……怪不得爹爹说这长得越漂亮的男人越矫情。” 杨璨听得小妮子如此嘴刁,倒也不计较,糗道:“最好你爹爹真说过这话!若是你阿姐不顺手拿来给你这个小饕餮换吃的玩的,我又何惜这些金玉俗物呢。” 说着便解下玉禁步,嘱咐道:“——世妹若是要当呢,也可以拆着当,别把中间那块当了就行。” 司马灵泫接过,忙赌咒发誓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哈哈,哪里能让杨家之宝流落民间呢,哈哈,哈哈。” 系在司马熙贤腰间,发现有点儿太长太累赘了,只得先系在自己腰间。 二人就此作别。 - - 一日,司马灵泫二人正在路边野店喝酒吃肉,大快朵颐。 一帮蟊贼押着几大车财宝,驱赶着奴隶往这边走来。 蟊贼见她二人翠羽明珠、光鲜亮丽,不免吃惊,山村野舍无此丽色,更无此富贵。令人大骇,非鬼即妖。 几人将大刀往桌上一扔,说道:“小二上大碗的酒来。” 为首的刀疤脸示意青衣儒者气的手下,前来探探虚实。 司马灵泫道:“我不问你们打家劫舍,你们倒还问起我来了。” 青衣儒者倒是喜怒不显。 刀疤脸并几个粗犷手下,却是不恁,过来就要教训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刀往桌上一扔,笑道:“小丫头,认识这把刀吗?” 几乎就是问她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刀口还沾着血,泛着寒光。 司马灵泫道:“宝贝的认得,不宝贝的不认得。壮士的刀若是三叉戟、偃月刀、就是最次的陌刀、绣春刀,我也认得。” 蟊贼们自是听得她言辞里的讥诮,怒道:“不怕爷爷我结果了你!” 司马灵泫将杨氏牌子一扔,道:“认得吗?” 天下之人,饶是不认得天子,也认得杨氏!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弘农杨氏,贵戚权门,光艳动天下。天下士人子弟皆仰而慕之,往往依附。【PS有这个士人归附的实力,大概是东汉袁氏袁绍这种都能一呼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