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都烧到38度多了。” “我有点饿了。电饭锅里有小米粥,是我早晨起来吃药做的。你帮我盛一碗来好吗?”“这就去。”李晨勉强摸到手机,给刘力拨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喂,晨晨,你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现在医院吗?我已经坐上车了,还有四个小时到家。”“现在醒了,身体还是发虚。章雷来照顾我了,是老大叫来的。你在路上小心。我没事。”结果她的不断喘咳暴露了她现在的状态。“你赶紧躺下,别说了。好好养着。等我。”说着挂了电话。 她躺了一会,粥端过来了。章雷扶她起来,给她扎了头发,一勺一勺喂她喝粥,还在里面加了点白糖。为此他解释说:“人家去医院挂葡萄糖,我们在家就加点白糖,应该也管用吧。”李晨点头,“再给我点加盐的水喝吧,糖分,盐分,水分都得平衡。”于是一大杯加了盐的水放在了床头柜上。她就着盐水吃了六粒感冒软胶囊。“多亏你自己备有感冒药,不然去药房买,还得被大数据扫到,登记不说,还得做核酸。还限制感冒药数量的出售。”“有备无患。我有五十多盒,到2023年11月过期。够用了。”“说话耗气,赶紧躺下养精气神。” “看着你躺在床上,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你躺在香港的私立医院里,不省人事。怎么叫都不醒。那时心里慌急了,怕你一睡不醒。那时,就想,只要你能醒来,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和她絮叨过去的时光,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望着他的方向,手抬起来,“你看,我没事,我都10年没生病了。稍微有点流鼻涕,就被我吃感冒药给斩下了。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这次是我大意了。这几天我没事,也没课。就一得瑟,然后就闪着了。昨天喝红酒,我就觉得脸有点发烧。平时一瓶干红我都没事。”“我竟不知道你还是个能喝酒的人。”“我爸培养的,自家酿的葡萄酒当汽水喝,练出来了。”她说的有些快,又咳起来。 “有羚羊清肺丸吗?”“有,在对面书房的书架的药箱里。”他把药箱端过来,找出来羚羊清肺丸,把一粒掰开,看着她吃了蜜丸,又喂了盐水。看她又躺下睡觉,他则守在她的床边,在手机上写自己的文章。半小时后,她醒来,看他在忙,“那个,能扶我起来去卫生间吗?”他笑起来,“好。”从床上下来,刚开始她还摇摇欲坠,待站稳后,“我自己来。”尽量保持着她自己的一丝倔强和尊严。“好。”等她上完厕所,又给自己用温水洗了脸,发现水都是咸的。胡乱涂抹了一点爽肤水,精华液,把头发重新梳了,她又走回卧室,打开衣柜,找了另一套睡衣出来,之前是旧的蓝黑色桑蚕丝衬衣,在膝盖以上。 “我去换个睡衣,估计是之前的睡衣太薄了,才凌晨感冒的。那时暖气几乎不热。”“还真有可能。赶紧去。”他头都不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李晨也不介意,她刚才出了一身大汗,浑身湿漉漉的,都能闻到身上衣服的酸腐味道。然而她却不敢洗澡。只是用温水蘸毛巾擦了擦,换上新的睡衣,顿觉身体轻快了不少。梳头发时,她发现一碰到头发,头皮就疼的厉害。只好动作轻柔一点。扎了头发。 然后她去女儿房间,“宝宝……”她声音仍旧很低,气虚的很。“妈妈,你好些了吗?”女儿很是惊喜。“好多了。乖乖做题吧。今早谢谢你照顾妈妈了。”“妈妈小时候照顾我,我现在大了,照顾妈妈很正常。”“你做的不错。妈妈谢谢你。”刘晓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妈妈感谢她,还是让她觉得工作没有白做。这对她是莫大的鼓励。“接着学习吧。有你章爸爸看着我。”说完,她就回了床上,继续躺着养精神。 “回来了。大宝挺听话的。一直在学习。我让她刷数学和物理卷子,定了时间考试呢。省得她胡思乱想,担心你,学不进去。现在时间很宝贵。”“谢谢你了,阿雷。若她有不会的题,你也给她讲讲吧。”“没问题。初中还是没问题的。你要不要再喝点水?”说着给她倒了半杯水,喝完稍咸的水后,她又躺下睡着了。 章雷却接到了刘力的电话,“李晨怎么样了?烧退了吗?不是新冠吧?”语气里充满了焦虑与急切。“烧退了些,自己起来去卫生间了。现在喝了水又睡过去了。一会再给她测测体温。你到哪里了?”“那就好。我现在过济南了。”互通了信息之后,彼此放下心来。生病了有人照顾,这是件幸福的事情。总比一个人在床上硬熬着强多了。 一个时辰过去,又到了李晨起来吃药的时间,她的老友先给她端上来青菜瘦肉粥,“这是你照顾我时常吃的,今天也做给你吃了。吃完再吃药吧。”早就饿了的李晨,很快吃完了这碗油菜瘦肉粥。又吃了六片感冒软胶囊,和一粒羚羊清肺丸。她躺下后,“阿雷,你再帮我按摩一下吧。我想快点好起来。”“好的。不过先要给你测体温。”说着把体温计塞到她的胳肢窝,“夹住了。别乱动。刘力等着呢。”过了20分钟,李晨都睡着好一会了,刘力接到了电话,“38度。已经在降了。估计你回来后,体温会再降。路上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