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一个王爷,政事、军务一把抓,农学还这么好,医学未必精通。你有治过什么严重的病人吗?” 宁为玉冷哼道:“我,先天心疾,可够严重?” 他随手从腰间荷包中拿出一块金锭,几下捏成碎金稞子,赏给了身侧的下人。 孤山岚:“!!” 这是什么手劲! 她颇有些忌惮,问道:“你不是济家人吧?” 宁为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未答。 孟娴笑道:“为玉不是,我倒觉得他和济学道义很般配。” “大可不必!” 孤山岚擦了擦冷汗,极力劝阻了孟娴这个可怕的想法。 这么暴力的人,再加上济学不死不休的狠劲,怕是和疯狗也没什么两样了。 另一边,漫长的比斗终于落幕。 卫修然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咽下口中血腥味道,带领九位师妹走上近前。 “老师,幸不辱命!” 十三位济家学子,只有三位伤重落败,余下十位力战十三位铎国将士,大获全胜,卫修然更是一人连战一位副将、两位参军。 “好,好!” 纪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若不是那满面的泪痕,当真像一个无情无惧的铁血战士了。 孤衾寒到底顾念着老人家的体面,没有说什么。 愿赌服输,训练有素的铎国将士,确实输给了一群游走讲学的书生。即便这些书生以锻体为道义,可终究不是久经沙场的战士,这场大败,铎国并不光彩。 孤衾寒叹息道:“济家赢了,本王将履行承诺,明日起随时接受您的挑战。” 卫修然释然一笑,十位济家学子松了口气,力竭倒下,被早就等在一旁的明家人搀扶着带了回去。 纪子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黑纱之下两行清泪汩汩而出。 毕竟是当世显学的大宗师,还是个七旬老人,众人皆礼貌的转头没有去看。 凌子却不管那些,直言道:“你平日里打的更狠,现下心疼了?” 纪子嘴硬道:“没什么好心疼的,这是济家人的道,是她们的命。” 凌子无情戳破:“承认是命你还哭得那么惨?” “我没哭,是太阳晒的,晒的!” “太阳晒你一下,你哭一整场?” “呜呜呜……”纪子忍不住哭出声,崩溃道:“哭怎么了?我的宝贝徒弟们挨打,我还不能哭了吗?” 纪子听声辩位,撸起袖子就要上前,颜煦之赶忙推着轮椅跑路:“老师,少说几句吧。” “纪姨,我们去看看卫姐姐!您也快回去休息吧。” 纪子袖子犹未放下,朝凌子远去的方向骂骂咧咧。 孤山岚眼尖的看到她宽袍大袖下饱满健硕的肌肉,不由骇然,悄声问孟娴:“孟姐姐,纪子阿姨战力如何?” 孟娴想了想,客观道:“稍逊于我国大将军。” 主要是穆昉不讲武德,净挑白日里去挑衅斗殴抢文书。 纪子白日不能视物,只能听声辩位,打起架来叮叮咣咣更是眼瞎耳聋不辨敌友,往往胡乱打了一大通,才发现穆昉早就抢完东西跑了。 一场混战的最后,总是卫修然独自挨上双倍暴击,满脸青肿,抱头躲闪。 孤山岚闻言,心下稍安。 铎国上下皆兵,铎王即是大将军。铎国以军力著称,她姐姐应当怎么也不会差过璟国大将军的,那么也就等于强过纪子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接连三日,纪子在日落后解下蒙眼黑纱,化身黑夜战士,连战铎王孤衾寒。 诚如她那日所言,济学十三门人虽年富力强,却远不如纪子功力深厚,她拳掌皆通,尤擅腿法,出手果决凌厉,直拳出击罡风猎猎,借力打力时又颇有太极道韵。 并且,身为济学大宗师,纪子的意志格外坚定,只要不被打晕就坚决不会后退,无论倒下多少次都一定会爬起来继续冲锋。 孤衾寒从一开始束手束脚不愿对年老者出手,到最后左支右绌,不得不全力以赴,甚至几度负伤,勉强仗着年轻灵巧,出其不意才能打晕纪子。 孤山岚崩溃道:“纪子阿姨这战力,竟然还不如璟国大将军吗?” 铎国以兵强马壮闻名,纪子的实力已然超过了铎国绝大多数兵将,堪堪与铎王平手,璟国大将军到底有多强啊。 孟娴沉吟片刻,还是诚实道:“穆将军若不白日偷袭,只怕也无法轻易取胜。胜败五五开,和铎王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