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一堆叔叔爷爷辈的高手中混战,可别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混过去。 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她一定要不顾一切、用最快速度跑过去,在他断气前劝他喝下转魂汤。 凭他们如今的交情,即便索不了整条命,要收个残血应当还是容易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宫家主身为这里资历最老、功力最高的前辈,耐久力竟比萧承安这个小辈还差。 一开始拍案而起气势汹汹,不过半刻多钟身形便有些迟滞了。 看来人还是不能不服老,适当的时候也得死。 “他要死了。”南宫望说。 “嗯?你知道?”孟娴随口敷衍。 “他喝了我的血。” 南宫望半疯不疯,神色竟恢复了几分清明:“哈哈哈,我非亲子,血脉混淆,他必死无疑。” 孟娴讶异的看着他,南宫望唇边泛着讥讽的笑意,与他天生和气的圆脸极不相称。 “我生母乃是府中婢女,被宠幸后抬为妾室……她胆子大,我却胆小,三十几年日日提心吊胆,深觉愧对家族……” “如今,就让我为这个家做最后一件事吧。” “啪嗒”,糕点落了地,南宫望直直冲下玉阶。 南宫家主正觉后继乏力,见南宫望过来双眼一亮,闪身跳出战圈,一把抓住南宫望狠狠咬向他颈间! 南宫望圆润的面庞无力的仰着,丝毫不抗拒,鲜血汩汩而出,被他的“父亲”饮下。 他似哭似笑,一张圆脸上充满着滑稽的矛盾。 南宫珏捏着佛珠的指尖泛白,神情凄切的闭上眼,不忍再看。 南宫岭抓着南宫望狠狠吸了几口,一面躲闪着众人的围攻,一面摸索着袖中,空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起身之前,南宫望抓他袖子那一幕,目眦欲裂:“贱仆!” 南宫望无力地靠坐在雕花赤柱旁,放声大笑,眼泪混合着血液静默流淌。 “老东西,我不是你的血脉!你喝吧,喝得越多,死的越快。没有那石头压制,你马上就要死了。” 南宫岭怒急,出手愈发狠辣。 他体内散发出阵阵高热,体表渗出热气,蒸腾着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七窍流血,状若恶鬼。 拼着最后的气力缠斗了几十招,南宫岭终于无力支撑,被一柄阔剑当胸扫中,猛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 他口中喃喃,无法接受这般情景,憎恨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南宫望。 “母亲犯了错,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惶恐,愧疚……” 南宫望捂着颈间,癫狂地嬉笑:“我习不了武,便甘为商人,只要能为家族做些贡献。商人,下九流!” “我甘为下九流供奉的家族,你却视为牛马猪羊,啖其血肉,你枉为人,不配做南宫家人!”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我恨……我恨……” 头无力地歪向一侧,南宫望隔着人群与孟娴遥遥对视,口中无声地念着“芙儿”。 孟娴轻轻朝他点了下头。 南宫望面露满足,含笑而逝。 一滴泪混合着血砸在华丽的鎏金地砖上,那是他为之生、为之死,供养了一生的家。 南宫家主与南宫望几乎同时气绝。 以命换命,以命抵命,这一对不是父子的父子,倒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托付了性命。 殿中的混乱自有武林盟人与南宫蝉处理,如今他是南宫家的家主了。 孟娴确定萧承安性命无忧后,转身向外走去。 刚死了家主,仆婢也没了规矩,再没人和她说哪里不能去。 孟娴一路跟着婢女来到南宫望居住的院子,萧承安也追了上来,两人互问了对方有没有事。 他刚打过架,热气未散,拉着孟娴的手烫的她难受。 这方院子离南宫家主的主院很近,是众多拱卫的跨院中最近的一个,院中陈设简单,半点没有南宫家的奢靡之风,让人难以想象是一个名满西南的大商人的住所。 小院只五间房,孟娴挨个打开看,发现最里一间房的床榻上,一个少女怀抱襁褓恐惧的蜷缩着,一个老妇手持棍棒警惕的护卫着。 这里很近,她们早就听到了主院那边的刀剑声。 “你是芙儿?”孟娴柔声问。 少女惊恐点头,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别怕,你父亲托我来给你治病。”孟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