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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围观的乐营乐工(2 / 3)

。弄断她的琴弦。而皇帝陛下原是禁军子弟出身,精于音律,把阮琴改为五弦的事,也是段娘子说的。

段娘子是为了讥讽她虞桃做个边军乐人居然还想赶热灶拍皇帝马屁。还指着进宫做挚阮待诏吗?

她抱琴立在帐中出神,突然又看到椅下面的黄铜香炉儿。

玉琴应该熏了一炉边市里运进城来的异国新香料。

这味儿冲得她头晕。

她走开几步走到了对面尾椅后站着,又想,这位程公子其实没必要和她提这些宫里的事。提了就是在给她指条路。

且推荐公文到手之前就得对他恭敬些,她抱琴陪笑回答:“大人,小女子以前会拍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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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稚安早就看着她,她在帐中里绕来绕去在干什么?站在帐门口难道是嫌新香料太香?他也觉得太香了,但玉琴勤快地一天熏三回,誓要赶走黄鼠狼,他也不好说他。

玉琴半点不觉得虞桃是在嫌帐中太香,至少她没有再捏鼻子、握嘴、想吐就行。

因没听到她在操场上弹琴,玉琴听说她会拍鼓倒诧异,不免与冰弦对视一眼。

难怪公子对她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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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乐营里,历来以鼓师最多。不提德阳军,就说宫里天武军和京城三衙禁军里都有乐工,天武军只有八名乐工全是鼓笛二色。为着公主出行护驾清道而备的。

而禁军八百人乐部里,少说二百五十人是拍鼓的。但皆是雄壮军士,她一女子能拍鼓选进乐营,这可不一般。

不过,冰弦又想,想来也不过普通,所以才转了学阮琴。

“你会拍鼓?”程稚安却是微怔后,恍然。

方才她偷懒,那司鼓手出身的乐营使也没有太为难她。他原以为是因为她有范宣阳当靠山,但现在看来,她以前在乐营里拍鼓必定颇受看重,至少是前三鼓之一。与司鼓手早有交情。

眼下要迎天使的节骨眼上,上官还用得上她。故而操场上,那乐营使方才还给她留 了一面铜钉大鼓,让她练练琴也练练鼓的意思。

若非如此,她这阮琴不会刚学一年就敢弹前朝古曲,还能弹出了几分古曲中琴意,也难怪她就敢找他要一封推荐公文进京城。

“快要来的监军熊公公,他是宫中黄门乐出身,爱听鼓曲。你知道吗?”他问。

“咦?”她惊喜,她真不知道,难怪方才乐营使大人只骂了她一刻钟,也没问她要红包。以前是要骂两刻钟外加讹她红包的。

她眼睛一转,马上有了主意,她可以找熊监军弄个推荐公文吧?

“熊监军。厌恶女子。”程稚安好整以暇。

“……”她默默地看着程稚安。还是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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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日。

范宣阳又到帐中来,亲自请程稚安去军衙赴宴,却听玉琴说,他们公子在后帐里看尸体。

“虞娘子也在。”玉琴伪装含蓄说着,“我们公子很喜欢虞娘子。”

没错,这是故意的也是公子吩咐的。总得让范公子知道,别以为德阳隔得远,程家大舅子就能睁一眼闭一眼什么事都不管,就让妹妹委屈的。

范宣阳很淡然,看尸体还能怎么样?在尸体旁边吟风弄月,谈情说爱吗?

更不要说,虞桃昨晚上已经递了公文,不在机宜司里干了,她想上京城寻找父母。按她说的:“我还有个未婚夫。”

“……?”这一句就把范宣阳想好的满腹私语都堵回去了。

“说是订的娃娃亲。”她想了想,“我也不好耽误人家。上京城去找他解除婚约。”

真的不是在胡说?范宣阳震惊不已,她一脸我不是故意辜负你的惺惺作态:“承蒙大人厚爱,你我就是浮萍相逢一场,各自散了吧。”

他见她去意已决,一句不问他在京城里与程家的亲事,他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只能问:“程大人,答应替你安排什么?”

虞桃眨巴着眼,迅速发现,程稚安并没有把她提出来的交易告诉范宣阳。

这就是还有希望。

她笑眯眯:“程大人说很喜欢我。”

“……”范宣阳忍着,虞桃当然能知道稚安的目的,她压根不会相信这些话,“小桃,你不是因为案子想逃到京城吧?”

她摇晃着脑袋,她会因为段娘子死因不明就害怕逃走吗?这不可能。

她这两年,确实是为了报恩,是为了脱去罪籍在牢里立了功。她暗中接近了牢中的北胡国奸细,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北胡国的奸细就为了这个原因,就要送套衣裳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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