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住的这个院子里,危险人物除了我,就只剩下一个江曼了。 也就是说,任何人想要对这个院子下手,我们俩肯定都是首要目标。 所以江曼忽然进门,对我说出事了,并未引起我的重视:“出什么事了,是有人袭击咱们的院子,伤了人?” 江曼摇了摇头:“不是这件事,而是你带来的东西出事了!” “什么?!” 我听到这句话,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快步向外面走去。 为了筹备这次的斗宝大会,我不惜向苏家梁开口,欠下一个巨大的人情,才把他压箱底的宝贝给借了出来。 没想到斗宝大会还没等参加,这批东西却先出了问题,这不仅让我没办法向苏家梁交代,而且还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这个院子的房间不少,有一间是专门当做仓库,用来存放这些古玩的。 我刚走到仓库门前,就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而且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走进开着灯的房间里,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原本放在屋里的几个大箱子,此时都已经被撬开了,里面的青铜器被倒满了腐蚀性的液体,木箱子已经被烧出了一个大窟窿,里面也在冒着白沫。 林曼看着那些坑坑洼洼的青铜器,眉头紧蹙:“能将铜器腐蚀到这种程度,应该是高强度的氧化性酸。” “妈的!” 我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东西被毁于一旦,有些愤怒的向江曼质问道:“你不是说这里的院子是江家特意准备的,安全方面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吗?那这里的事情,你该怎么跟我解释?” 江曼面对我的指责,也是一脸愧疚的模样:“这、我……这院子的确是我爸准备的,而且动用的社会关系跟江家没有任何联系,我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人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来。” 林雀听到我们的对话,低声道:“段公子,你说找到我们的人,会不会是你父……是段谨言啊,不是说他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吗?” 江曼眼中透出浓浓的不解:“不可能是他!我们江家跟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或许找不到他,但也绝对不会轻易被他摸到脉!除非是西北那个家族泄露了将玉牌卖给我们江家的消息,但即便是这样,段谨言最多只是知道了我们来这边的消息,也不会知道我们的具体行踪啊。” 猴子看着已经高度腐蚀,无法抢救的青铜器说道:“我觉得咱们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你们别忘了,咱们来这里参加斗宝大会,可是好多大家族都来参加的,而进入封门村的名额只有四个,自然会有心思肮脏的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抢占名额,只要淘汰掉一个人,他们胜出的几率就大了一分,不是吗?” 我看向了江曼:“今晚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保镖开口道:“我们对院子进行了严格的安保措施,并且分出了两个人,专门看守库房,两点半的时候,大家轮值吃饭,库房就只剩下了一个人,等另外一个人吃完饭回来换班的时候,看见留下的同伴昏倒在地,便要进入房间查看情况,结果有人夺门而出,还伤了我们的人,他便召集院子里的保镖们追了上去,结果外面有人埋伏,双方发生了械斗,最后那些人都被埋伏好的车接应走了。” 江曼胸口起伏:“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库房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也会出现纰漏,而且有人摸进了院子,你们竟然浑然不觉!江家每年天价的费用,是用来养你们这群废物的吗?” “大小姐,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潜入院子的,因为我留了兄弟在房顶上放哨。” 保镖头目面露羞赧:“这个进入院子的家伙,一定是个高手。” “不对!对方既然在我们的院子外面埋伏了人,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这跟猴子的推测是不契合的,他们的目标性太明显了。” 我摇了摇头:“在这之前,周围没出现过什么异常吗?” “没有……对了,那几台奔驰的下落我查到了,刚才乱糟糟的,忘了告诉你。” 江曼说道:“我们的人查到了那几台奔驰车的下落,它们都被停在了一家公园的免费停车场,人应该也换乘了其他的交通工具,我看了一下他们带回来的沿途监控录像……可惜车膜太深,什么都看不清。” 我眯起了眼睛:“这事是谁去查的?” “是我!” 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站了出来,连忙解释道:“我十八岁从武校毕业之后,就进入天下集团工作了,一只都是江总的贴身保镖,江总对我恩重如山,我是绝对不可能出卖江家,做出对不起江家的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