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石柱附近选定一个位置,宋老三就解下了装有洛阳铲的背包,我正要组装,猴子却走了过来:“段公子,我来吧。” 我们这些人都没有挖土打洞的经验,我见猴子要帮我分担,笑着摆手:“算了,你这体重还未必有洛阳铲重呢,歇着吧。” “怎么,瞧不起人啊?放在业内不敢说,但咱们这几个人当中,你们的手艺还真比不上我。” 猴子不由分说地接过了我手里的洛阳铲,熟练地组装完毕,紧接着就开始在地上挖起了探槽,动作竟十分标准。 看到猴子的动作,我上下打量着他:“你不会也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怎么忽然就会挖盗洞了?” “嘿,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合着我的努力你就全都视而不见了对吧?记得你当初从洛阳回沈阳的时候,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的吧?” 猴子嘴上不停,但眼睛却一直在盯着下铲的方向:“三爷你们俩在洛阳的那段时间,我在沈阳也没闲着,通过花鸟市场的一个老板,找到了一个老师傅。据说这个老师傅因为盗墓被判过十年,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人在塔湾夜市卖毛蛋呢,最后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才决定教我打盗洞的手艺,每天的学费可就是一万块啊!” 猴子的话让我感觉十分意外:“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好学?当年你但凡这么用功,现在估计早都考上北大了!” “人总得让自己变得有价值吧,咱们这个圈子里,你有核心的手艺,三爷有庞大的关系网,只有我这个拖油瓶什么都不会!如果不想被淘汰,我总得让自己的作用体现出来,三爷那种人脉网短时间内无法建立,你的那些知识我听起来就头疼,那就只有干点体力活了呗。” 猴子跟我们闲聊着天,探槽已经打下去了五六米深,他看着脚下的一堆土柱,蹙眉看向了我:“段公子,你选的这个地方,究竟靠不靠谱啊?咱们挖出来的土全都是自然土,土层清晰、自然,完全没有人为动过的痕迹……要么再定一个点,我重新打个孔试试?” “算了,如果这个点没有东西,那么这一片地下都应该是空的。” 我摆了摆手:“大家继续动身,前往下一个地点吧。” 萨沙见我们还要走,对我提醒道:“现在已经快接近傍晚,天色两个小时候就会黑暗下来,哪怕这里不是目的地,我们也应该尽快扎营休息。” 我知道萨沙是对的,但并未采纳他的意见:“目前不止我们在寻找目标,还有其他的人也一样,如果留在这里扎营,有很大概率会跟他们遭遇!大家趁着天色尚且明亮,先去下一个地点,即便赶不到也可以在中途扎营,这样明天行进的距离能缩短不少。” 莎萨闻言,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你们中国人还真是奇怪,不用任何现代仪器,也不用指南针那些东西,为什么就会笃定所有人都会在这树林中汇集在一个地方呢?” 我没有跟萨沙解释风水学上的那些繁琐的知识,只是含糊的说道:“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传统和文化,这是属于我们中国人的特有的文化。” 我们所在的这座山,半山腰靠上的位置,还有一圈连绵起伏的小山丘,看起来就像是手腕上戴了一串佛珠。 因为树木的遮挡,我数不清半山腰有多少个小山包,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里的“二十四山起八宫”地形十分明显。 所谓二十四山起八宫,贪巨武辅雄。 每宫得三在同一宫,贪巨武辅为阳称雄,对应的阴穴是不能下葬的。 挨着阴穴的位置四边尽是逃亡穴,下后令人绝,正西方向天机若然安在外,家活渐退败。 如此一来,这座山能够下葬的只有剩余五宫,在大势组成的“千乘元宝”地形下,这五宫都适合安葬,胡沙虎墓也一定就在其中之一。 我们离开第二处位置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前方的萨沙忽然高举手臂示意我们停下,紧接着所有人都端起了枪。 我顺着萨沙的视线望去,我们前方是一小块开阔地,开阔地中间有一块深褐色,像是桌子一样的石头,而那块石头旁边,则是满地惨白的碎骨。 确认这里没有危险,萨沙才向旁边比画了一个手势:“绕路走!” “不,我们得去看看!” 我撸动套筒将子弹上膛,踩着碎骨向前走去。 走近了我才发现,那块石头原本只是一块普通的青石,之所以变了颜色,是因为长期受到血液浸泡,被染上了颜色。 “咯嘣!咯嘣!” 猴子踩着满地碎骨,对于这地方有些抵触:“段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古人祭祀的场所吧?” “不可能,如果真是祭祀之地,经过多年侵蚀,这石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