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豢养的打手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听到苏家梁的命令,不假思索地就要把其他人推下去。 “苏家梁!你给我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我知道苏家梁的命令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当即大声嘶吼道:“四门的长辈都知道我们在河南的事情,也知道我们想要通过你追查段谨言的下落,如果这些人全都死在你手里,你有想过后果吗?” “你在吓唬老子呢?”苏家铭冷哼一声:“小崽子,你这话如果是二十年前说出来,我或许会忌惮四门,但你们现在已经是一盘散沙,在自家地盘都没有影响力,还敢来我们这里大放厥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四门或许大不如前,但魏家可不一样!”我伸手指着魏胜男:“这个小姑娘可是魏家唯一的传人,如果她出现问题,魏家人一定会不计代价地复仇!四门不可怕,那长卫集团的怒火呢?” “你这信球伶牙俐齿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很像段谨言那个疯子。” 苏家梁犹豫了一下,摆手道:“把这些人全部关押起来,等我的命令。” “绑了!” 押我们上来的男子一挥手,我再次被人捆了起来,嘴也被堵上了。 …… 一路走去,我发现这个铜厂不仅有炼铜车间和热轧、冷轧车间,甚至还有铸造车间。 这也就是说,苏狗子的造假产业远比我想象当中的高端。 所谓大隐隐于市。 这个家伙为了掩盖自己的造假行为,竟然堂而皇之的开了一家炼铜厂。 我们被关押的地方,是厂里的一间半地下室,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光,仅有的一扇栅栏门,被手臂粗的铁链锁死,根本无路可逃。 大家进入房间之后,很自然的分成了两派。 宋老三跟我坐在一起,曲瑞麟和魏胜男则跟另外两人坐在一起。 因为大家都被捆住手脚、堵住嘴巴,所以只能尴尬地对望。 过程中,魏胜男一直都在盯着我。 我能在她的眸子当中感觉到愤怒。 魏胜男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一双眼眸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我不知道她眼中的愤怒是来源于我瞒着他们来到了洛阳,亦或者根本就是我想要找到段谨言。 一开始我还有些闪躲她的目光,但很快便释然了。 他们要杀的人,是我的亲生父亲,虽然段谨言作恶多端,但那些事情并不是我做的,我又没有对不起他们,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么想着,我也瞪起眼睛跟魏胜男对视,一边的曲瑞麟见我盯着魏胜男,目光都快飞出刀子来了。 宋老三见我们三个人对视,无奈地把头侧到了一边。 现在想来,这屋里最尴尬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这次曲、魏两家联合寻找段谨言,本就没有通知他,结果大家在苏狗子手中不期而遇,宋老三又出现在了我身边,这事足够耐人寻味。 但我清楚另外两门不会因此怪罪宋老三,反而还会加倍的拉拢他,借此来削弱我的势力。 只是我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没心情去考虑如何留住宋老三的心。 就在十几分钟以前,我亲眼看见苏家的打手,毫无心理负担的将一个大活人推进了铜水罐。 从他们的作风来看,麻瘸子的死讯绝对不是杜撰的。 如果早知道苏狗子如此心黑手狠,我当初绝对不会主动接触麻瘸子,而是将庆家人推出去做挡箭牌。 我这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两个男子走进来,拖起我就向外走。 “唔!唔唔唔!” 宋老三见我被人带走,顿时哼哼起来,但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两个人也没有理他。 我在被带出半地下室的那一瞬间,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我之前报出身份的时候,苏狗子没有对我痛下杀手,但是以段谨言的行事风格,谁知道他有没有坑过苏狗子。 万一两人有仇,而苏狗子也是为了扣下我做人质的话,以他的风格,剁我只手掌,或者割我个耳朵,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两个男人将我带离地下室之后,并没有让我见任何人,而是将我带到一间窗子带栅栏的独立房间内,然后解开了我的绳子。 我捂着麻木的胳膊,对那两个人问道:“是不是苏家梁让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的?你们帮我带句话,就说我要见他!” 这两个人就像哑巴一样,并